氣,也這麼關心自己。林默言一邊看著哥哥走進衛生間裏洗漱,一邊走到床邊,從床頭櫃的抽屜裏取了由島上原住民醃製的酸梅,吃得開心。前兩個月,反應得厲害時被島上的一個婆婆看到了,便給他送來了酸梅,因為帶了身子,所以這酸梅拿給別人吃是吃得直皺臉,但在他吃來卻甚是可口。據那婆婆說,每天早上起來吃三個就不會有惡心的感覺了,你還別說,這偏方還真有效果呢。從植入後的第一個月吃什麼吐什麼,之後吃了酸梅果然好了很多。現在倒是不惡心也不吐了,但是卻厭食。

西斯說,這是正常現象,兩個寶寶已經適應了林默言的身體自然就不會再導致惡心了,但是因為前一段時間吃了就吐,所以胃就產生了慣性,這種慣性很自然地反饋到大腦,自然就產生了厭食的感覺。

看著自己變得灰白的發,這是營養不足導致的,而接下來,自己的指甲也會因為孩子需要鈣質而脫落,弄不好的話,連牙齒都有可能脫落。所以從這個月開始,自己的食譜上多了不少海鮮——補鈣啊。

走到陽台上,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心情也開闊了不少。管他怎麼想,就算他不要這兩個孩子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吧?而且哥哥又怎麼可能不喜歡孩子呢?他按照西斯說的做著深呼吸。

自己這副尊容雖然是有些嚇人,不過並沒有多少危險的啦。

林慎容洗漱的時候,還在想著怎麼對付這個不聽話的孩子,擺冷臉是策略之一,但該怎麼問,才能問出他的想法呢?看著他一覺醒來時看到自己第一眼的欣喜,甚至在那一刹那他神色間流露出的感動,林慎容真的有些愧疚,自己隻是來到他身邊而已,他就如此欣喜和感動,而他為自己做的,又怎麼是一個感動能夠來形容的?

況且,這件事已經不是簡單的了,他一定要問出來,為什麼這一次他又瞞著自己,而且還做出這麼危險的事情?一個代孕女人又不是特別難找啊。

走出衛生間,就看到林默言站在陽台上吹風,一手還輕輕拂摸著肚子和孩子做互動。於是猶豫了一下就也走了上去,才剛剛靠近他,就聽見他在唱歌:“累了/照慣例努力清醒著/也照慣例想你了/好怕一放心睡了/心跳在夢中不聽話的就停止了/聽著/呼吸像浪潮拍動著/越沒力越讓我忐忑/我還能珍惜什麼/如果我連自己的脈搏都難掌握/如果我變成回憶/退出了這場生命/留下你錯愕哭泣/我冰冷身體擁抱不了你/想到我讓深愛的你人海孤獨旅行/我會恨自己如此狠心/如果我變成回憶/終於沒那麼幸運/沒機會白著頭發蹣跚牽著你看晚霞落盡……”

“阿仔,不要唱了!”林慎容一下子就崩不住了,從後麵一下子抱住了林默言。

“哥哥……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為什麼不告訴你,為什麼要自己妊娠而不是找代理孕母,對不對?”林默言輕輕轉過身子,和林慎容四目相對。

“阿仔……你如果不想說,我不會再逼你了。”林慎容已經被那首歌的歌詞嚇到了。

“哥哥,今天你既然來到默島陪我,那我就要告訴你我的答案。你知道啊,我母親是為了打掉我才導致自己死亡的,從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所以,我雖然不恨母親,但我對女人總是有所顧慮的。我一開始支持阿力巴斯卡的研究其實不是為了李爹地,而是為了我自己。我雖然還小,但我已經知道自己未來很難愛上別人,我那時希望以後當我遭到莫家逼婚的時候,能夠製造一個孩子,來堵莫家的嘴巴。可是,我偏偏遇到了你,哥哥……”林默言勾勾嘴角,笑了起來,“我有多珍視你,就有多珍視自己啊。我不會做傷害自己的事情,因為我知道,我要陪你一輩子,到最後一天,我也希望陪你。我們的誓言,我一次都沒有忘記過。生死契闊,與子成說。”他抬手圈住林慎容的脖子,“但是,那天,我看到我們的孩子在玻璃培養器裏,我真的不想像我母親那樣做,放棄他們,而且我當時想隻有最多1個月時間考慮啊。時間好緊張,你又在劇組啊,我又怎麼能夠讓你食言,你說過的,要演好我的每一個劇本啊。如果是別人的劇本,我肯定把你叫回來的。可是,那是我的劇本……那天我給你打電話,我問你,你應該會好好愛我們的孩子吧?你的答案和我一樣——會!我們都想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