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要去看看《霸王別姬》的後期工作嗎?這是怎麼回事啊?

林默言也許是醉了,沒有發現哥哥回來了。他拿起酒杯,一口喝光,又想倒酒。卻發現離自己最近的酒瓶已經空了,於是他起身,想走到冰箱那邊看看還有沒有酒啊。可是,腳步有些不穩,才走了兩步,就被自己剛剛推到一邊的椅子給勾到了。

以為絕對會摔跤的林默言意外地沒有感覺到痛,他回頭看了看是什麼人把他拉住了,一臉醉意的他在看到林慎容時,有些迷蒙地往林慎容的懷裏鑽了鑽,然後笑了起來:“哥哥……”

唉,這是什麼情況啊?

“怎麼了?”攬著自家醉貓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為什麼他們不懂啊?哥哥,反串的藝術從來不是妖魔化啊,他們不懂啊,哥哥的蝶衣演得有多好啊……非要剪掉那麼好的鏡頭,我說了幾句,就有人說什麼原來在我眼裏哥哥是這樣的妖氣。”林默言一邊生氣地說一邊在哥哥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地方靠著。

“誰啊?”林慎容感到好奇,陳導他們應該不會這樣講才對。

“光影製作的一個剪輯。”林默言悶聲悶氣地說。

光影製作現在也算是一個大公司了,畢竟其他的導演不像默言這樣有才,所以,光影製作是有專業的剪輯工的。一般而言,剪輯工會考慮導演的想法來剪片子,看來這個剪輯工實在太個性了。

“當著你的麵說的?”林慎容問,他自己演的,所有的鏡頭他自己都有看過,哪裏有什麼妖魔化鏡頭啊?最多就幾個比較漂亮的女氣鏡頭。那幾個鏡頭也是他自認最有藝術價值的,並且,林默言也是感歎這幾個鏡頭是反串藝術中的精典。

“他還不敢。”林默言冷冷地眯了一下眼睛。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好奇,那個剪輯不會那麼背運吧?

“我出中途去衛生間接了個電話,聽到那個人在隔間裏,和什麼人打手機,我懷疑是給狗仔報信。”林默言顯然是氣得不輕,這種行為已經算得上是吃裏扒外了。

“那你現在想怎麼辦?”林慎容知道默言一直以來對他有多維護的。

“我自己重剪。”林默言顯然是被氣到了“膠片我已經拿回來了。”

“狗仔那邊呢?”

“我已經讓默島那邊的人查了,在電影上映之前不會有負麵消息出來的。”林默言手上還養了一批黑客的。

聽他說不會有事,林慎容也放心了,這人的能耐還是有的。不過,那個剪輯也夠倒黴的了。透消息也能撞上正主。

“就為這事喝成這個樣子?”林慎容知道想問什麼的話,這個時候問是最好的了。

喝醉的阿仔,說起話來雖然有些打舌頭,而且樣子也很可愛,但是絕對不會講假話的,而且問什麼就說什麼。平日裏他雖然也不會說假話,但是遇到不想說的問題會回避的。

“當然……不是。”果然,林默言好好說話哦。

“那阿仔還有什麼事啊?”林慎容慢慢誘惑。

“我那天去看望了鄧老,醫生告訴我,鄧老最多不會活過兩年。我就在想了,媽咪也老了啊,這兩年因為我的戲,我們倆個還有寶寶和丫丫都沒怎麼在香港,她要是什麼時候病了,我們都沒有在啊,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林默言很擔心,“我想把她接來和我們一起住啊,又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講,怎麼和媽咪講啊。怕你太敏[gǎn],又怕媽咪和我們住會不習慣,那些狗仔亂說什麼媽咪會一起擔心啊。”

“阿仔……”林慎容總算明白阿仔的心事了,他的阿仔好周全啊,什麼都為他考慮,為家人考慮。

“越想越不知道該怎麼說……”趴在哥哥的懷裏又嘟噥了一句,然後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