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習慣的一致。
“我以前一直以為你的觸角是不會動的。”漫漫梳著頭發,從鏡子裏觀察索倫頭上的‘天線’。
“……”
所有信號一起中斷,索倫捏著牙刷愣了。他的額前器官被這種關注的目光弄的很敏[gǎn],如果觸角有毛細血管,那麼它已經臉紅了。
“對於我的身份來說,那樣不太莊重。”最後他吐掉牙膏,如此說。
“啊哦。”漫漫收回目光,扭頭看梳好的長發。她腦袋上有指甲蓋那麼大一塊圓形脫毛,懷孕的時候營養失調形成,一直也沒長頭發,每次出門她都很注意的把這塊蓋上。
今天的天氣預報說是多雲,但漫漫決定戴上太陽帽去參加兒子的親子運動會。
圓形脫毛症大多數是壓力所致,她既不用工作也不用擔心父母養老,壓力來自於哪裏呢?漫漫斜了一眼鏡子裏的索倫,心想其中有部分原因大概是因為和這麼一個熬夜加班三天剛從廁所出來就可以直接拉去拍雜誌封麵硬照的人生活在一起。索倫甚至把那件印著草泥馬的橘紅色T恤都穿出了玉樹臨風的味道——當然神色可不怎麼高興。
索倫冰霜般的外表無懈可擊,但不是治愈係,而是給人壓力極大的攻擊性外貌。和他站在一起,無論什麼人都會變成鑽石旁的塵埃。沒有攝影師和記者不愛他,但這種人生活在身邊感覺就不怎麼愉快了。
現在,這個具有攻擊性美貌的男人頭發滴水,脖子裏掛著毛巾,正一本正經的學地球人刷牙。
“今天還要戴帽子嗎?”索倫輕聲問。
“恩,棒球帽應該不會妨礙活動。”
“其實根本沒有必要的。”索倫深沉而誠摯的對旁邊這個臉沒洗牙沒刷的小矮個說:“你明知道,宇宙裏也沒有什麼生物比你更美了。”
漫漫張了張嘴,想說出點反駁的話,但她唯一‘明知道’的事,就是麵前的男人並沒意識到他在講一個超級冷笑話。最後她什麼也沒說,把牙刷塞進了嘴裏。
索倫對自己今天早上的表現很滿意,阿爾雖然囉嗦而肉麻,但有句話確實沒說錯:發自心底的誠實讚美是使兩性關係融洽的潤滑劑。
兩個人互相對著一個“宇宙級美人”, 默默為出席兒子的親子運動會梳洗準備。
愛倫興奮的一宿沒睡,天剛亮就出門了,上午八點,索倫才帶著漫漫出發。愛倫上的中央軍校距離皇宮其實很近,有一小部分甚至被包括到皇宮保護罩之內,從後門過去也不過半小時路程。
但索倫心裏有障礙,正規場合絕不讓漫漫走“偏道”“側門”,以免有無聊人士懷疑他的身份。懸浮車依然從皇宮正門出發,轉過兩條街道,跟別的家長一起,將從學校宏偉的拱頂下進入比賽場。
狄肯的家長沒有送孩子上學放學的概念,路邊低年級的小朋友們身穿統一校服,蹦蹦跳跳背著小書包,圓眼睛小嘴巴,軟軟的觸角動來動去,每一個都可愛極了。
漫漫貼在車窗上看小盆友,怎麼看都看不夠。
“他們就這麼自己上學放學,萬一碰上壞人怎麼辦?”地球上頻繁發生的幼兒園狂魔事件讓她心有餘悸。
“你說恐怖襲擊嗎?我們敵人多,有不少種族想對幼年的狄肯星人下手,襲擊學校這種事也不少。”索倫淡淡地道。
“啊?!那還讓他們自己上學?”
“敵人早晚都要消滅,不如早一點學習怎麼麵對,你看看就明白了。”索倫發出停車指令,拿起通訊器,撥通了不知道哪一個部門的電話。
“地點星塵大道5號區,目標是正在上學的幼仔,進行二級模擬攻擊。坐標圖已經傳過去了……對,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