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後必須對我言聽計從。”玉翎笑道:“也好。”蕭冷從懷中取出一支玉瓶,向文靖厲聲喝道:“把嘴張開。”
文靖略一遲疑,但敵不住對方的氣勢,張開了嘴,蕭冷手一揚,一點紅光射入他口中,文靖隻覺那物事入口即化,遁入腹中,一時間滿口芬芳,全身舒泰,胸口的疼痛也好像輕了許多。
“呆子,還不謝過我師兄的‘血玉還陽丹’,這可是療傷的聖藥呢。”玉翎望著文靖捉狎道。蕭冷臉色鐵青,冷哼一聲,掉頭便走。玉翎走了兩步,向呆站著的文靖道:“你還等什麼?難道要等刀落在脖子上才肯走麼?”
文靖隻好垂頭喪氣,跟了上去,心裏大是後悔:“早知如此,就不該從客棧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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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天驕】
四、蝶戀花
□ 鳳歌
戰鼓聲從遠處傳來,張何聽得眉頭緊蹙。
“都統製!”一名屬下匆匆而來:“白先生他們到了!”張何望著遠處白樸等人,眉間一舒,叫道:“千歲到了麼?”
白樸四人相互對視,麵如死灰。“出什麼事了?”張何驚疑不定。
“千歲還沒到!”白樸硬著頭皮回答,四個人心裏把文靖罵了個臭死。
張何正要歎氣,忽見遠處旌旗晃動,遮天蔽日,頓時將一口氣倒抽了回去。“終於來了!”他微微直了直身子,舉起手中令旗,正要發號,忽見遠處一騎人馬,飛馳而來,一張巨弓,直指城頭。
“那人要作甚?”嚴剛大奇:“他這是射箭麼?這麼遠,荒唐……”梁天德卻臉色微變,驚叫道:“不好!”
話音未落,隻聽咻的一聲脆響,犀利的羽箭脫弦而出,直奔譙樓。
蕭冷三人穿山越嶺,盡撚險僻處行走,每走一程,蕭冷便取出一張羊皮地圖觀看。山路越走越是驚險狹隘。他師兄妹倒是足下生風,隻是苦了文靖,一路上氣喘籲籲,提心吊膽,生怕走錯一步,落進深淵。
走到一處斷崖前,眾人暫且歇腳,玉翎忍不住問到:“蕭冷,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不會錯。”蕭冷道:“前麵便是陰平小道了。”
“陰平小道?”文靖插嘴道:“豈不是鄧艾偷渡的地方?”
“鄧艾?”玉翎奇道:“他是誰呀?”
文靖便將三國時鄧艾偷渡陰平,襲破綿竹,逼得後主劉禪投降魏國的典故說了一遍。他提起這些,口才甚好,直說得繪聲繪色,天花亂墜,不僅玉翎聽得津津有味,就是蕭冷也忍不住側耳傾聽。
“可惜,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最後,這位良將還是沒落得什麼好下場。”文靖歎息道。
“這都怪鍾會那廝。”玉翎道:“就這樣完了麼?”
文靖搖頭道:“那倒沒完,後來還有羊叔子守襄陽,進表伐吳,王濬造樓船,火燒橫江鐵索,兵臨石頭城,最後司馬氏一統天下,不過,這些都沒什麼意思,如要說精彩,還得從昭烈皇帝桃園三結義說起。”
“哎呀!”玉翎拍手叫道:“我最愛聽這些故事了,上次在路上聽一個說書先生說過一段,實在好聽,不過都怪師兄催著上路,害我沒有聽完,你說得比那說書先生好的多了,好呀,你就從那個桃園四結義說起……”
“是三結義。”文靖忍不住糾正她。
玉翎瞪了他一眼:“我說是四結義就是四結義,四比三多,當然是越多越好。”
文靖哭笑不得,隻好依她,幸好玉翎隻是一時意氣,也沒太計較結義的人數。文靖一口氣講到太陽落山,蕭冷才返過神來,催他們上路,惹得玉翎好生不快,跟他嘀嘀咕咕鬧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