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兄弟見二人去遠,拍馬上前,其中一名黃臉漢子向文靖道:“閣下為何捉住薛某之箭?”
文靖怒道:“是那黑衣人殺人,與她何幹?你們為何胡亂射人?”
那人沒料到他如此氣壯,愣了一下,道:“難道他們不是一夥麼?”
文靖道:“就算是一夥,但她沒有殺人,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就是不應該射她。”
眾人皆感不然,正要與他爭辯,劉勁草道:“此事暫且不說,如今死了這麼許多官兵,才是大事。”他說到這兒,望著地上同伴屍體,不禁落下淚來,道:“更沒想到今日一戰,我峨嵋一派,竟然死傷過半,當真是劫數,這位公子,你可知那黑衣男子是什麼來頭?”卻見文靖不答,便道:“公子為何不言?”
“公子?”文靖詫異地指著鼻尖道:“你是指我嗎?”
眾人皆是一愣,黃臉漢子眼光突然落到文靖腰間的九龍玉令上,神色皆是一變,再仔細端詳文靖容貌,突然“啊呀”叫出聲來,滾下馬來,伏地顫聲道:“千歲!”
其他人大驚,麵麵相覷,劉勁草遲疑道:“薛兄……”
黃臉漢子大聲道:“淮安王駕到,爾等還不拜見?”文靖也還過神來,心裏連珠價叫苦。
劉勁草一呆,道:“他是淮安王麼?”
黃臉漢子望著文靖,神色恭敬,道:“千歲可記得在下麼?”
文靖張口結舌,黃臉漢子見狀,有些失望,道:“莫非千歲不記得了麼?在下薛容,這是我兄弟薛方、薛工,去年我入京,失手打傷了權貴,為人構陷獲罪,若非千歲力保,早已丟了性命。那日別後,小人牢記千歲之言,入川召集群雄,共同抗擊韃子,如今川中豪傑,大多集於合州,這位‘仙人劍’勁草公,乃是川中武人翹楚,一支劍打遍四川,未逢敵手……”
“慚愧,慚愧。”劉勁草搖頭道:“薛兄也看到了,今日劉某一敗如水,從今往後,‘仙人劍’三字休要提起。”言下極是喪氣。
文靖見他如此淒苦,心中不忍,安慰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