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個可以交差嗎?

夏禾猶豫著看著相機調取的畫麵,破罐子破摔,又把相機對準了顧少司。她慢慢調動著相機數據,借著長焦距近距離看著顧少司的眉眼——其實仔細看一下,不難理解為什麼顧少司的米分絲像邪教一樣,他有著無與倫比的好看的臉。俊秀,漂亮,卻沒有陰柔女氣,簡直就像是放在盧浮宮裏的那些石雕。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網Θ友Θ整Θ理Θ上Θ傳Θ

忽然,她發現自己對上了顧少司的視線。

雖然隻是短短一瞬間,但攝影師的本能告訴她,顧少司在有意地看她的相機鏡頭。

……錯覺麼?

*

夜色漸漸深了。

《天下》的主辦方在禮台上麵念了一堆陳詞濫調後,無聊的晚宴也終於到了終點,場內的人也漸漸地散去。

夏禾在門口等了好久,卻遲遲沒有看見沈星出現,凍得縮成了一團。

半小時後,所有人的人都已經離開了,酒店保全才匆匆來到,問她:“請問,你是夏禾秦小姐嗎?”

“……是。”

“有位肖小姐讓我轉告您,她有些急事需要馬上跟進,讓您先回公寓。這是她讓我轉交給您的公寓鑰匙。”

夏禾接過保全遞上來的鑰匙,愣了好久才終於明白過來,沈星估計又追著她的任務對象席言庭出去了,看樣子她今天得一個人回住處。可是——她在原地把身上的口袋掏了個遍,哭喪著臉出了酒店門。她全身家當都在沈星身上呢,難不成……大晚上的要走回公寓qaq?

酒店外冷風凜冽。

月黑風高。

夏禾抱著胳膊飛快地穿過酒店外寂靜的過道,心跳如雷。從酒店到公寓其實並不遠,如果用跑的,說不定能在午夜前趕到住處。可惜,事與願違,她才剛剛跑過酒店側的巷口,就被一輛車悄無聲息地攔住了去路。

那是一輛白色的雪弗蘭。

車窗緩緩搖下,車門被打開,從裏頭出來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男人。男人幾步到了她麵前,忽然伸手:“小姐,請把相機借我看看,好麼?”

相機?

夏禾踉踉蹌蹌往後退了幾步,死死抱住相機。

墨鏡男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兔子小姐,你以為你在拍路遇惡霸的戲呢?”他摘下眼鏡,露出俊秀的臉,“我叫陸箏,是《天下》投資方的執行製片。這次晚宴涉及到《天下》的後期宣傳,就剩下小姐你的我還沒有看過。這圈子講究互利互惠,為了以後的合作愉快,相信小姐不會與我為難的,是麼?”

製片方的人?

夏禾猶豫著低頭看了看脖子上的相機。的確,製片方與娛記一般都會有微妙的默契,像這樣的大場合上的照片並不是刻意隨便上刊的,否則以後吃不了兜著走。可是他真的是製片方的人嗎?通常核對照片都是發稿的深夜,由工作人員統一溝通,什麼時候變成了這現場攔截式?

叫陸箏的男人上前伸出了手握住了她的相機,眼睫笑成了月牙:“乖,給我看一看……”

夏禾抬起頭來,看到的是那個人笑得花枝招展的臉,她用力揪緊了相機的繩索,抱它包進懷裏,然後狠狠撞向他!

噗通。

一聲悶響,陸箏後退了幾步。她就趁著這個空隙奪路而逃!

“你站住……”陸箏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