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說你不介意的。”

“但是我這幾天嫉妒得要瘋了。我每天都在想上了床我要怎麽罰你。”

千暮的臉近在咫尺,說話的時候嘉木能聞到他嘴裏的煙草味。他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說:“現、現在真相大白……”

“不行。”千暮毫不猶豫地打斷他,“我還是要討回來。”

“你要怎麽討回來?”嘉木瑟縮了一下。

千暮露出一個笑容,並不正麵回答嘉木的問題:“他說他認識了個小家夥,很[yín]蕩,一晚上至少四次才能滿足他,喜歡男人射在他的身體裏,還買各種製服來勾引男人。最喜歡後入式,因為這樣進得深。”說到後來千暮幹脆附在嘉木耳邊,聲音很是情色,“還非常喜歡被野蠻地強暴。他說那小家夥想見我。”

嘉木漲紅了臉看著眼前離他非常近的俊臉,說:“那明顯不是我啊!”

“可我覺得他說的非常像你。”千暮又逼近了些,壓低聲音說,“其實你也好[yín]蕩的。”

嘉木被那人逼得無處可躲,渾身燙得簡直可以煮雞蛋。

“至少,”嘉木輕輕地說,“我喜歡麵對麵,這樣可以看到你的臉。”

千暮安靜地注視了他一會,嘴唇再次火熱而霸道的欺了上來。那一夜真可謂是風光無限。至少對千暮來講,那價值五位數的一晚是物超所值。

第二天嘉木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他一睜開眼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張俊臉,那人微笑著看著他:“你醒了?”

剛從睡夢中爬出來,嘉木有瞬間的放空。那人見狀,又是一笑:“想不起來了嗎?這裏是和平飯店,昨晚你被我幹得死去活來。”

聽了那人情色十足的話,嘉木瞬間清醒了,臉也在刹那間紅到耳後根。身後一個隱秘的部位像被什麽龐然大物進入過一般,怎麽也合不攏。

千暮翻個身將他壓在身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記不記得你後來有多[yín]蕩?‘啊,再深一點。’”千暮模仿著他的叫聲。

見嘉木臉紅得如同熟透了的番茄一般,千暮笑了:“還記得吧?”

“當然。”嘉木“哼”了一聲,道,“我又沒喝醉。”

“你後來是不是還叫我哥哥?”千暮好笑地看著他,“那我該叫你什麽?弟弟嗎?”

那是後來嘉木被一波又一波的筷感折磨得思維也不清楚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些什麽。

千暮伸手撫上嘉木的背脊,一路往下兩根手指突然探入那合也合不攏的地方。千暮湊到他耳邊,輕輕地說:“是不是又想我幹你了?”

經過那人一晚的調教那個隱秘的地方開始急遽地收縮,答案已經不言而喻。突然千暮抽出了手指,說:“今天還是饒了你吧。”

“誰要你饒?”嘉木冷哼一聲,“其實是你沒力氣了吧?”

“昨晚上八次哎!”千暮誇張地比了個手指,又意味不明地笑笑,“再說,你現在能動嗎?”

嘉木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不僅手腳發軟,且全身無力。他掙紮著想起來,在床上打了個滾卻沒能起身。他朝旁邊那個幸災樂禍的人怒目而視:“扶我起來!”

千暮“哈哈”笑著,一把將他打橫抱起,“我抱你下去退房,怎樣?”

噢!殺了他吧!

在千暮的攙扶下走出和平飯店的時候,嘉木突然想起了什麽,支支吾吾地問千暮:“那、那個,千、千暮……”

“嗯?”

“我、我還能再上你一次嗎?”

這回千暮絲毫猶豫也沒有,氣定神閑地微笑著,周身散發著足以秒殺嘉木的美男氣場:“隻要你可以,我沒問題。”

這、這簡直是對他男性尊嚴的公然挑釁!

34

縱情過後的好幾天裏嘉木的身體都是虛的,腿腳也是發軟的。有天夜晚和千暮通電話,他說其實他也雙腿直打顫,替顧客理發的時候不得不坐在椅子上。嘉木聽了哈哈大笑。

吃了大魚大肉之後便會想吃些清粥小菜。嘉木說他想去看看書,於是周末的時候千暮便載著他來到紹興路上的漢源書店。

雖然位於鬧市區,然而紹興路上卻很安靜。路邊栽種著高大的梧桐,走在路上三五不時地便會遇到金發碧眼的外國人。沿著紹興路走了沒多久便能看到漢源書店,臨街靠窗的座位上有人正在安靜地看著書。這家店裏的書都是店主的私人收藏,周末的時候來這裏喝一杯咖啡,品一客甜點,欣賞一本主人的藏書,是很愜意的事情。

嘉木眼尖地看見了一本灰皮小說,書名是《蒹葭往事》,下麵印著“林汐著”。此林汐當然不是彼林夕,而是艾柯的那位作者。他匆匆地翻了幾頁,又興味索然地放了回去。

隨著年紀的增長,現如今看書已無法像中學時那樣輕易地投入,然後被感動。他又隨手抽了一本名著,抬起頭,卻見千暮捧著一本紅色的書讀得津津有味。嘉木定睛一看,隻見封麵上赫然印著四個大字──毛澤東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