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都躺在床上,也沒多想,自己也爬到上麵睡覺。
火車上的時間慢,但有顧行謹在也有人陪著說話,兩個人說說家裏的弟弟妹妹,或者是說些閑話,火車停站整修的時候,他們也會下去走走,順便買一些站台上的特產。
四天的時間好像一下子就過去了,下火車後,又轉了趟火車,又在火車上待了五天,等他們再次下了火車後,已經是九月二十四的早上。
火車站裏就有駐地的汽車,讓唐寶驚訝的是,自己又在汽車上遇見了那對小夫妻。
男的看見顧行謹就過來套近乎,顧行謹和他說了幾句,車子就開了,顧行謹也就轉頭和唐寶說話了,直到下午六點多鍾,夫妻倆才來到部隊。
顧行謹拿著證件去登記,那邊就有幾個熟人迎了出來,熱情的招呼:“行謹(顧連長),你可終於來了!弟妹(嫂子)也來了,真是太好了!”
唐寶也很驚訝自己能在這看見幾個熟人,賀團長,劉連長,趙隊長,還有副指導員和幾個麵熟的軍人,麵對他們熱情的招呼,唐寶有點暈忽忽的,一時都不知道怎麼稱呼。
好在顧行謹和他們一個個的握手,擁抱,她在邊上跟著喊過去就好。
賀團長言笑晏晏的道:“沒成想你去軍校學習,也能掙個一等功回來,真有你的,房子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先去歇歇,明兒我給你們接風洗塵。”
他們都笑了,趙安邦他們拎起唐寶他們的背包藤箱,就簇擁著他們來到房間後,把鑰匙遞給他們,就很有眼色的離開了。
唐寶坐了快十天的車,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也顧不得打量這裏是什麼樣子,拿出床單被褥鋪在床上後,自己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顧行謹看著她嘟著小嘴,揮手間光禿禿的床板上就多了床單被褥,然後就看見她脫了衣褲鞋襪,整個人就鑽進被窩悶頭悶腦的睡覺了。
他也知道這幾天累著她了,自己簡單的收拾一下,聽到敲門聲,趕緊去開門,卻是肖強他們拎著水桶,還有打了飯菜過來,低聲道謝後,自己簡單的梳洗了一下,也上床去抱著老婆睡。
他看著唐寶睡得香,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臉頰,見她嫌棄的皺了皺眉,忍不住一笑,摟著老婆就睡覺去了。
等到顧行謹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九月二十五的早上了。
他見唐寶還睡的香,自己悄悄的起身,見他們把屋子裏都收拾幹淨。
是真的幹淨,房間裏就隻有一個三門櫃和一張寫字台,還有一張床,外麵的客廳裏隻有兩條木凳和一張小圓桌。
還有一間房子一分為二,一邊是蹲坑,一邊是小廚房,廚房裏隻有一個煤球爐,還有一個鍋,一個鐵壺,兩隻大的木水桶,看著很是空蕩蕩的。
要是他自己一個人,在食堂裏吃,這裏隻是住的地方,這樣的安排也很妥當了,不過現在老婆在,他覺得自己得買好些東西。
哪怕唐寶能變出很多東西,可是他也不敢讓她大意,軍營裏處處都是偵察兵,這要是萬一大意了,被人發現,那可就不得了了。
顧行謹沒敢吵著她睡覺,自己輕手輕腳的把行李都整理回來後歸置好,才去外麵轉了一圈,認識了一下自己的鄰居,這才用火鉗鉗著燒紅的煤球回來。
唐寶睡夠了,這才伸了個懶腰,起床就去找廁所。
出來後,她把這簡單的套房逛了一圈。
這房子不大,一個客廳,往裏是主臥室,再往裏還有個小陽台可以曬衣服;再是廚房和衛生間,不過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大門被推開了,顧行謹拎著新的開水壺,毛巾,臉盆什麼的進來,看見她就露出笑容:“你起來了,我燒了熱水,你先洗臉刷牙吧?”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他也沒有勉強自己來,自己也不能因為坐車累了就和他發脾氣。
她現在擔心的是他這一路也累了,也不知道傷口恢複的怎麼樣了,趕緊道:“你別忙,先過來脫了衣服給我瞧瞧。”
“……”顧行謹摸了摸鼻子,促狹的低笑,鳳眼裏帶著狼光:“這大白天的,我們就脫衣服不好吧?”
唐寶柳眉一挑,杏眼一眯,纖纖玉手裏就多了幾根銀針,眼神落在他的腰下,冷哼一聲:“是嗎?要是你胡思亂想了,我也不介意給你紮幾針,讓你好好清醒清醒。”
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現在可不敢反駁唐寶,乖乖上前解開衣扣:“我覺得沒事,傷口恢複的不錯吧?”
唐寶見他傷口真的沒事,這才放心,看了看四周到:“我們要添置很多東西。”
他含笑點頭:“你先梳洗!吃了早飯我們開車去買東西!”
她刷牙洗臉後走出來,發現客廳的小桌上已經放了兩大碗米粥,還有一大盤的白麵饅頭,一碟子酸豆角和蘿卜幹,還有一碗雞蛋炒韭菜。
“趕緊來吃吧?這是趙大嫂特意給我們做的!”顧行謹神色很奇怪的上下瞄了她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這是占了你的光,這才有早點吃。”
其實現在已經不早了,都快九點了,可是這些都是熱騰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