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他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花太太這個消息。
這麼些時間的思念之苦,已經瀕臨泛濫,他想要見她,哪怕並不受她待見。
隨手把電話給她撥了出去,誰知道電話才接通,他便聽到了女人奇怪的聲音。
這聲音一傳進耳膜,他整個人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他和她在一起那麼久,隻有在最親密接觸的時才會聽得到這種聲音。
每每那時候,她總會發出這種讓人骨頭酥軟的聲音。
可她身邊明明還沒有男人,即便是和邱俊豪也不會發展得這麼快,為什麼會有這種聲音?
而他不會聽錯!
花太太的聲音他怎麼也不會聽錯!
花想容暗眸陡然沉了下來,聲音沉冷:“顧雲裳,你現在在哪裏?”
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的聲音在發顫。
電話被掛斷,再打過去已經是關機了!
連著打著了好多次,手機傳來的標準化的女音。
花想容頭皮發麻,手心發冷,心裏不安的預感加重。
他知道慕容震在暗處給她安排了保鏢,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把自己的人撤回來,就是擔心她出事。
怎麼還會發生這種事情?
他沒有收到任何她出事的消息,按道理來說,她就應該是好好的。
電話打通的時候,他沒有聽到任何別的聲音。
隻聽到她嬌媚入骨的聲音!
為什麼會這樣?
花想容心裏和耳邊都有個聲音在回蕩。
她出事了!
他閉著眼睛讓自己靜下來,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往好的方麵想。
可是一閉眼睛,呈現在腦子裏的畫麵怎麼都讓他無法平靜下來。
那聲音不是別的聲音!
想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就撓心撓肺的疼。
花想容和季子禾簡單交代了一下,就開著車子往慕容家的方向駛去,他希望她是好好的留在家裏。
車子還沒有開到慕容家,手機裏就傳進來一張圖片。
花太太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刺目的雪白!
那個男人的麵孔很熟悉!
是邱俊豪!
花想容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青筋暴露,周身冰冷的氣息能瞬間把人結凍。
就著信息上的號碼撥了電話過去,卻是關機。
花想容狠狠地咬牙,渾身都在發抖,劇烈跳動的心髒一抽一抽的疼,像是罷工前的奮力跳動。
心底的怒意和恨意怎麼都止不住,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她居然會背叛自己。
即便是在麵對她的狠心離婚,他都沒有恨過她,這一刻卻是恨不得咬死她!
車子往前開,他腦子裏卻一點方向感都沒有。
他現在隻想馬上找到那對狗男女,然後殺了他們。
他不管他們是兩情相悅還是日久生情,總之就不能讓他們好過。
盡管想到他們很有可能是被算計,但麵對這種圖片他實在是忍不住不恨。
他原本苦苦的堅持和默默承受痛苦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他怎麼都不會甘心。
把車停在路邊,花想容把圖片背景截圖後發給季子禾,讓他去查是哪家酒店。
花想容幾乎快要控製不住體內那股衝出來的氣流,咬破的嘴唇帶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等待的時間裏,花想容不停地抓著自己的頭發,像是要以此來驅趕腦子裏那殺人的心思。
冰冷暗沉的眸光狠厲而冷冽,深邃的黑眸變成嗜血的通紅。
季子禾那邊很快有了消息,已經帶人趕了過去。
花想容掛斷電話,發動車子往目的地趕。
房門被強行打開,花想容冷冷的看著床上依偎而睡的男女,周身冰冷的氣息幾乎讓房間的溫度凍結。
隱忍著滔天怒意,花想容靜默著站立在床尾。
邱俊豪緩緩睜開眼,在看到花想容的臉時,心裏頓時一驚,臉色陰沉,隨即卻是平靜下來,伸手撈過地上的睡袍穿上,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花想容,“你怎麼來了?雖然你和雲裳離了婚,但我還是有必要和你解釋一下,昨晚我和雲裳被人算計了,我們並不像你想象的那樣。”
花想容冷冷的勾了勾唇角,沒有說話。
他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到邱俊豪胸前遍布的紅痕。
他朝著邱俊豪走過去,腳步沉重,像是灌了鉛。
眼角瞄到躺著一動不動的女人,脖子上都是觸目驚心的痕跡。
再也克製不住的怒意狠狠衝上頭頂,花想容狠狠地一拳揮在了邱俊豪的臉上,一字一句像是冰冷的利劍:“你是想讓我相信你們什麼都沒有做嗎?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們這對狗男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