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鏢相互看了眼,收回橫在邱俊豪麵前的手,快步離開。
看到邱俊豪臉上的傷,雲裳心裏的自責愧疚奔湧而出。
慌忙的從包裏拿出紙巾,雲裳顫抖著手去擦他臉上的血汙,“你怎麼樣?他們竟然敢打你,我們去醫院!”
搖搖頭,邱俊豪一把把雲裳拉到眼前,看著她紅腫不堪的嘴唇,暗眸頓時沉了下來,咬咬牙壓下心裏的怒氣,“我沒事,倒是你看起來受傷嚴重的樣子。”
“我也沒事,我們把衣服買了,然後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你都哪裏受傷了?”
“他們沒敢下狠手,隻是皮外傷。”
“花想容還真是喪心病狂,他居然敢隨便打人。”
“好了,別擔心,你看你,鞋子都沒穿,趕緊給你買雙鞋再說。”
“嗯。”點點頭,雲裳跟著邱俊豪往店內走。
店員看到她回來,連忙迎了上來,欲言又止。
雲裳微微頜首,走到男鞋處,挑了雙保暖拖鞋穿上。
結了賬從店裏出來,雲裳看著亦步亦趨的保鏢,氣怒的轉身,“我被人拉走的時候你們在哪?為什麼到現在才出現?”
保鏢低垂著頭,羞愧的動了動唇,卻是沒說話。
他們被人從前後包抄,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製住了。這是他們身為保鏢的失職。
見雲裳對保鏢發火,邱俊豪苦澀的笑了笑,“他們應該是被花想容的人困住了,他這麼大費周章的帶走你,都和你說了什麼?”
雲裳不自然的笑了笑,語氣澀然:“能說什麼?他說話前後顛倒的,一會又答應不會再來打擾我,一會又不死心的,反正我是好話壞話都說盡了,他要是還糾纏不清,我就隻能離開京都了。”
“恐怕不管你走到哪裏他都不會罷休。”輕歎了口氣,邱俊豪拉著雲裳往車子走。
淡淡的笑了笑,雲裳輕聲開口:那我就把他當成空氣,不麵對他的時候,我總以為我會怕,原來真正見麵的時候,我真的能做到淡然以對呢!”
“是嗎?”邱俊豪了然的笑了笑,他豈會看不出她心裏的痛苦,即便掩飾得再好,他還是能察覺出來。
也許是愛情讓人盲目,她和花想容兩個人竟然都看不懂彼此的心意,不知道該說他們傻還是說他們隻會止步不前。
“當然,花想容應該徹底對我死心了。”
“希望是這樣,不然他三天兩頭的把你劫走,外公外婆會嚇出心髒病的。”
“大不了以後我不出門,隻在家裏和外公學習管理公司的知識,花想容怎麼也不敢找上門來。”
“嗯,有外公外婆坐鎮,他應該不敢去家裏找你麻煩。”
“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想想等會回家見到外婆該怎麼說吧!都是我不好,連累你受苦挨疼。”
邱俊豪寵溺的笑了笑,伸手給她打開車門,“從小到大,你害我挨打的次數不少,多一次不算什麼。”
雲裳自責的垂下眼眸,心裏的酸澀一陣接一陣湧上來,“每次在害你挨打之後,我都會自責難過,卻還是再次害你受傷,遇上我,你真是倒黴。”
“我很樂意能為你疼,隻是今天我還是沒能護住你,對不起!”想到雲裳一次次在自己眼皮地下受傷,他的心情越發沉重。
“是我對不起你,我欠你的太多,或許這一輩子都無法還上,要不我打個借條下輩子再還你吧!”察覺到邱俊豪突然低落的情緒,雲裳強裝笑顏的打趣。
“如果我想要你這輩子還呢?”
“肯定還不上,要不然你說說想讓我怎麼還你。”
“我的心思你懂,你隻說一直抗拒著不敢麵對,你說要是我這輩子找不到另一個心愛的女人,你願意給我一次機會,雖然我不想讓你為難,也知道你害怕很多東西。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拒絕所有的男人,其實是在給花想容留機會,既然你已經決定放棄他,為什麼就不能考慮一下我呢?”
“我······”
雲裳話還沒說完,邱俊豪就開口打斷她:“你先別急著說你的答案,我知道你的答案是什麼,但我請求你,在你需要一個肩膀的時候,能首先想到我。”
“邱俊豪,我們不是說好隻做兄妹的嗎?”
“那是我以為你已經找到了屬於你的幸福,而你現在不幸福,先是龍裔,再到花想容,我不想你再一次經曆那種痛苦。”
“我配不上你。”想起剛剛花想容在車上說過的“邱俊豪連生過孩子的婦女都可以接受”這句話,她心底的羞辱又重新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