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口確定了要進入這個世界的,】白蓮花係統毫不留情地說,【如今你的身份已經錄入了,沒辦法刪改了。】說完後,它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哪怕身處逃殺遊戲裏,通關後的積分獎勵也要根據宿主你的表現來定,請宿主堅持住,無論在什麼樣的環境裏,也要努力成為一名柔弱,可憐,無辜,單純的白蓮花!】阮白:“……”

她明白了,即使在逃殺遊戲裏,她也要維持住這該死的小白花人設!

想到這裏,她二話不說,直接掐了一把胳膊,眼淚頓時撲騰撲騰往下落。

一個正常的小白花,遇到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還鎮定自若?

阮白不傻,知道她要是還按照車廂上和眼鏡男那樣的模式說話,一定會被其他玩家嫌棄。

既然那條路走不通,那她就幹脆裝弱算了,雖然哭哭啼啼的惹人煩,但一方麵能降低周圍玩家的警惕,一方麵,也能引起一小部分人的憐惜。

既來之,則安之,她來到了逃生遊戲裏,那就努力活下來再說吧。

這時候,其他人已經自我介紹完畢,輪到了顧三和阮白。

顧三的自我介紹非常簡短:“顧三,第三次遊戲。”

阮白一邊嚶嚶哭泣,一邊顫唞著嗓音說道:“我叫白軟軟,這裏是哪兒啊,我還能回家嗎……”

她的眼睛都哭紅了,一張小臉蒼白無比,看著倒確實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這裏是逃生遊戲,你放心,完成任務了就能回去了,”也許是看她哭得太慘,旁邊一個二十來歲的女白領溫和地對她說道,“別哭了,B級世界難度不高,努力一下,也是能通關的。”

她似乎還想說什麼,隻是她的兩個隊友都是一副不樂意的模樣,其中一個還拽了她一下,讓她不得已地閉上了嘴。

阮白看到了這一幕,但卻當作沒看到的那樣,聽話地點點頭。

等阮白介紹完後,所有人便動身下了車,往人魚村的方向走了過去,準備找一戶人家借宿。

為了能順利進入村子裏探索秘密,他們對著村裏的老人說自己是過來旅遊的城裏人,打算在人魚村裏住三天。

阮白深知多說多錯的道理,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全程都在小聲地哭,同時也不忘打量一下人魚村周圍的地形地貌。

人魚村四處環山,村落外全是茂密的森林和起伏的高山,村子不大,大概二三十戶人家,而且全都是老人和小孩,很少看到年輕人的身影。

田地有,但不少都荒廢了,一眼望去長滿了雜草。

在村落最左邊,有一條小溪涓涓流過。

而在不遠處的山坡上,有一座被遮掩住的道觀。

那道觀看起來很破爛,屹立在重重疊疊的樹影裏,孤零零地與村落隔絕開來,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

因為可以提供金錢,村裏不少人都同意了他們借住。沒有猶豫太久,他們很快就開始了挑選入住人家。

輪到阮白他們時,顧三卻沒有先做決定,而是看了眼阮白,抬了抬下巴,讓她去挑。

阮白見周圍沒人了,連忙抹掉眼淚,搖了搖頭,說:“你決定吧,我都可以的。”

顧三瞥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不裝哭了?”

阮白可是扮演了整整四個世界白蓮花的女人,怎麼可能這樣輕易地被揭穿。

她困惑地看了看他,眨眨眼,裝出一副“我什麼都沒聽懂”的模樣。

顧三見狀,嗤笑一聲,也不和她多廢話,直接挑了離他們最近的那一戶人家走了過去。

這戶家庭裏隻有一位老人和她大概七八歲的孫子,他們走過去的時候,那小男孩還跑過來好奇地看了他們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