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2)

弟妹妹來這邊鑿冰撈魚,這會兒,估摸著他早把這事兒忘到腦後去了。

我的腦海裏忽然浮現出一書名,特別符合此情此景——異鄉的賭徒……囧。

站在門口向室內張望,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小姑身後的謹,我用手指了指門外,在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謹的大衣。謹笑了笑,很快會意,走了過來。

拉著謹的手走到湖邊,看著早已凍實的冰麵,遠山在銀裝素裹下,顯得格外寂靜。

“敢不敢到上麵走走?”我轉頭笑著問道。

謹沒回答我,而是拉著我的手走到了光滑的冰麵上。真的很滑,尤其是那冰麵上還有一層浮雪,踩上去讓人相當沒有安全感。

腳底打著滑,小心翼翼地走在上麵,明明知道腳底下的冰很厚,但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站在上麵蹦了兩下,還成,果真凍得夠硬實的。

“你蹲下。”我轉頭對謹說道。

“幹嘛?”

“哎呀,讓你蹲下你就蹲下嘛,我拉你滑冰啊……”

小的時候我們常常這樣玩,一個人走在前麵,一個人蹲在後麵,緊緊拉著兩隻手。我聽見身後的謹在笑,也許是笑我們兩個竟然偷偷跑出來玩這種小孩子的遊戲。

“笑什麼啊?你小時候沒玩過啊。”看謹笑得實在是有些誇張,我不禁站住了,也笑了。

“沒,我家那邊沒這麼大的雪,也沒這麼厚的冰。”

“唔,那真可憐。”

“可憐什麼啊?”謹有些不解。

“冬天沒雪沒冰還不可憐啊。”說著,我轉過身來,謹並不起身,依舊蹲在冰麵上,我也慢慢蹲了下來,伸手捂了捂耳朵。“我小時候啊,咱家附近有個溜冰場,特別大,現在沒了,都拆掉修路了。我那時候一到寒假,幾乎天天都得去……”

“我怎麼想起《血色浪漫》了啊,頑主啊你!”謹笑著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沒,那還不至於,我們那會兒就是單純溜冰,然後那時候我還纏著我小姑給我買了雙冰刀,哎……現在都沒人玩兒了。”我不禁感歎道。

“你小時候那麼能玩,就沒培養個青梅竹馬來?”謹睇了我一眼,笑著問道。

“切……我小時候多純潔啊,你以為是你啊,滿腦子的花前月下的……”我一邊說著,一邊提防著謹的手,生怕她伸過來掐我。“我小時候啊,最不愛跟女生玩,那跟我玩的都是咱家附近有名的淘小子。跟女生玩忒麻煩,一會兒摔著啦,一會生氣啦,一會兒又哭啦……囧,煩不煩啊……”說著,我又笑了,“虧得我是以前沒招惹女生,不然今時今日我老婆要跟我翻舊帳,那就更麻煩了。你別看這冰凍得結實,那要是一鍋熱乎乎的醋給倒上去,多厚的冰也得哢嚓一下就裂了,我丫還正值青春年少一朵花呢,我可得好好活著……要不……”

話沒說完,已經說不下去了。我那注意力都放在躲謹的“黑手”上了。

倆人就在冰麵上鬧了起來,要提防著別滑倒,還得提防著謹一下又一下的絆我。鬧了好一會兒,謹沒把我絆倒,自己反而差點失去重心跌倒,我在一旁這個樂啊……差點岔氣。

“笑什麼笑!”我覺得謹有點氣急敗壞了,也是……絆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成功,換誰誰也鬱悶啊。

“哎呀,你說我都告訴你了我冰場長大的,你還跟我玩這小兒科的東西,我丫會走路那會兒,就會給人家腳底下使絆子了。”

正在那吹牛呢,看著謹走來我身邊,“你那絆人的姿勢不對,你那樣絆容易把自己摔了。本來在冰上就忌諱單腳著地,你想啊,你一隻腳過來絆我了,那我要突然一發力踢你另外一隻腳,你還能成嗎?”

多少年沒玩過的“把戲”了,這會兒又練上了,而且還是跟一溫文爾雅的女人練,我也忒行了。

“來,我教你。”

說著,我繞到了謹的身後,伸出一隻胳膊來摟住她的肩,“看著啊,這樣……”我突然左腿一屈,用膝蓋頂了一下從後麵頂了一下謹的膝關節……

“哎……”謹身子一斜,靠到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