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大塊崩塌的土石大喊。

等了十餘秒,我才終於聽到悶油瓶用平常音量說的一聲「嗯」,跟著是收刀入鞘的聲音,我猜那把刀是前不久給悶油瓶自己扔出去的黑金古刀。

確定了悶油瓶沒事後,我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納納的開口自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突然爆炸了?」

邊說著,我邊抬頭看向還在有一陣沒一陣落下沙土的鬥頂,現在沒看到什麼頂,隻看到一片蔚藍的天空,不過,轉念想想,

這樣也好,至少我們可以跟外麵世界有一塊聯係了, 雖然說這個聯係對於救我們幾個離開這個鬥的可能性是百分之負一百零一。

「小哥,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我問。

「我炸的。」悶油瓶說。

「啊?」

我掏了掏耳朵,剛剛悶油瓶說了什麼?我應該沒聽錯吧?就是他炸了鬥頂的?

拜托呀!這家夥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悶油瓶從剛剛聽完故事之後就很奇怪,不但說了教訓其他人的話、跟人家吵架,現在居然還把鬥頂炸掉想把我們幾個人連他自己活活埋在這裏!

雖然我還是滿肚子疑問,不過悶油瓶似乎沒打算向我繼續解釋下去,自顧自的在他自己那邊耍自閉,無奈之下我隻好另開話題,提起另一件一樣很有問題的問題。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我們可都是給這一堆一堆的碎鬥頂給隔開了,而且看起來我和你那邊要挖開是一點可能都沒有的。」

我無奈的一攤手,決定將所有的難題通通丟給悶油瓶,畢竟說真的,這次下鬥我是莫名其妙給人敲昏了拖進來的,一點心理準備和實質準備都沒有,碰到事情根本沒頭緒該怎麼解決。

「那你和那個劉二爺之間呢?也是一點挖開的可能都沒有?」悶油瓶用著還是平常那樣的音量跟我說。

我回頭向印象中知識青年所在的位置打量了一番,看起來那邊堆的土石似乎並沒有悶油瓶這邊的多。

「似乎有那麼一點可能,不過要徒手依舊還是很難,另外,我想如果他真的硬要過來,用爬的也是可以翻過那堆土石過來, 當然,你也可以,隻是你會比較慢而已。」

等我描述完,半分鍾後, 悶油瓶才再度開口說了兩個莫名其妙、我不懂有何意義的字,「等我。」

一時之間害我完全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最後我隻好納納的摸摸鼻子,回答他,「呃……那好,我等你。」不然,我好像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對了,小哥,你還是沒跟我說,你為甚麼要答應頂替梅祿雍跟你明知道想對我三叔不利的人進這個鬥?你跟我一樣也不信三生石那套的不是嗎?」

在等待悶油瓶的時間,我一個人默默無聊坐在地上玩石頭,突然想到這個問題,雖然明知道就算問了通常也得不到答案,不過我還是想問出口。

不意外的,碎石堆的另一邊沒有任何回應傳來。

我繼續無聊的把玩著手中的三生石和兩個各半隻的玉手環, 突然想到,印象中劉大爺留在我那的那半隻玉手環上有刻一段詩詞,

就是不知道另外的這半隻有沒有, 畢竟,之前我看的那個似乎不象是一整首完整的詩詞。

為了確定,我將兩截的玉手環對著他們的缺口倂在一起,果然在上頭看見另半段的詩:

「夜朦朧,雕花欲憑欄,側房笑,凡塵喧囂;

寒燭倚窗照,月昏黃,對鏡梳妝,孤成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