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仲左打來了電話,說馬嶺還是不願意說出那個人是誰,因為我的話他不敢輕易動刑,所以隻好來請示祁景澤到底怎麼辦。
他打來電話的時候我全程在旁邊聽著,然後自告奮勇去勸說馬嶺。
“你放心,我絕對不靠近他,畢竟他收到的命令是要我的命,所以我去才更有說服力,仲左也一定會保護好我的不是嗎?”我極力的想要去說服祁景澤。
他絲毫不為所動,眼皮都不掀一下,“不行。”
看來隻能使出最後的絕招了,硬是擠出了幾滴眼淚,“你也知道我有多想揭開事情真相,我一天不知道我就一天睡不著。”
“我可以讓仲左動手,很快他就能說實話。”
我又擠出幾滴眼淚:“可是我不希望那樣,他也是為了他的女兒,如果他被折磨的不成不成人形,他女兒看到了得有多傷心!”
他微微有些動容:“這都是他自找的,就不該幫別人去做這種事,不過你要是執意想去,那我再派幾個人跟著你。”
“好!”我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臉上的幾個淚珠也瞬間擦幹淨了。
他無奈的看了我一眼,“記住,一定要注意安全,你如果出事,否則別說是他,所有人都要跟著陪葬。”
“放心吧。”留下三個字我就匆匆跑下了樓,到門口等著仲左來接我。
仲左一臉崇拜的看著我。
“錦兒小姐,你是怎麼說服祁總的,我都沒敢想他會同意你來。”
我得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有終極大招!”
他忙湊過來,好奇的問,“什麼大招啊?求賜教啊!”
“這個大招你可能用不了,而且對祁景澤應該也沒什麼用。”
“哎呀您就說吧,別賣關子了。”他十分的著急。
我悄悄靠近他的耳朵,“這個大招就是……哭!”
我說完哈哈大笑,他卻一臉鬱悶,委屈的嘟囔:“我還以為什麼大招呢,我就算哭個一天一夜祁總也不會為之動容的還很有可能把我開除了!”
一路上的氣氛都比較輕鬆,我坐在副駕駛上,後麵坐了四個保鏢,全程嚴肅的看著我和仲左說說笑笑,我希望保持好的心態,這樣不至於見到馬嶺的時候氣氛太過沉重。
車停在了一個類似監獄的地方,馬嶺就被關在了審訊室,說是審訊室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的可怕,這裏沒有傳說中的那些刑具,隻有一個桌子和一個能固定住人的椅子。
從外麵是能看到裏麵所有的一舉一動的,而在裏麵卻什麼都看不到。
我站在門外,看到了裏麵坐著的那個男人,滿臉的滄桑,如果不是確定了是他,我真的不會將他聯想成是差點開車撞死我的那個人。
“錦兒小姐,我和您一起進去吧。”仲左有些擔心。
我衝他笑了笑,“你放心吧,你們那麼多人在這邊看著呢,他還能把我怎麼樣,如果你進去了,他反而內心會有所提防,更加排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