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你胡鬧!你和那丫頭相差十一歲,都說三歲一代溝,你們之間將近四個代溝,她現在不嫌棄你年紀大,她將來總有一天會嫌棄你!到時候可就不是出軌這等小事了!”

爵霖川不為所動,眉骨間猶如雪山頂的終年積雪,寒冷徹骨,“母親,你想得太過長遠,小丫頭至今還不願意與我訂婚,何談將來?”

“訂婚?!你再說一遍!”爵母目瞪口呆,儼然不敢相信她所聽見的。

爵霖川認真看向爵母,咬字清晰、發音標準,“我要與暖冬訂婚,時間未定,等我確定下來,我會來通知你。”

爵母氣得腦袋發暈,身體瞬間癱軟,“胡鬧!霖川,你仔細想想,三年前你非要娶夏草草,我不同意,到頭來是什麼結果你自己也看到了,如今我還是不同意,你還想要重蹈覆轍嗎?”

“母親,你錯了,草草嫁進來並沒有動用我們爵家一分一毫,我是因,她是果,因果循環,如果你實在不同意,那麼這個家主我不當也罷。”爵霖川握緊拳頭,冷下心腸,說完他該說的,他轉身就走。

爵母在他背後哭喊,“霖川——”

回到自己的院子,爵霖川疲憊地坐到了秋千椅上,阿全沉默不語地立在一邊。

須臾,口袋裏的手機震動,爵霖川有所感應,掏出手機,確實是暖冬的電話,他情不自禁勾起唇角,劃開屏幕,“喂,想我了?”

“是呀,想要現在就見到你,你肯定經曆了一場心力交瘁的拉鋸戰,想要抱抱你,安慰你一番。”

“丫頭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那我現在去找你?你能溜出來嗎?”

“嘻嘻,你絕對猜不到我此刻在哪裏。”

爵霖川內心一動,立刻起身走向院門口,聲音裏掩飾不出的激動,“你在門外?”

“嗯,你落了東西在我房間,我開車給你送過來了。”

“下次再有這種情況,你別開車出來送給我,我去你那裏取便是,大晚上你開車我不放心。”

“我駕駛技術很好的。”

倆人一直在打電話,直到爵霖川迅速出現在正門口,暖冬才掛掉電話。

她坐在位置上沒動,降下車窗,把他落下的圍巾遞給他,“喏,知道你怕冷,特地開車給你送來,感動吧?”

爵霖川勾唇一笑,黑眸裏充斥著一些她看不清的東西,他打開車門,幫她把車子熄火,然後抱她出來,緊緊摟在懷裏。

暖冬安靜地讓他抱,外麵夜風吹得冷,她抽走他手裏的圍巾,圍住他和她,她踮起腳尖吻他的臉,“禮尚往來。”

爵霖川無聲一笑,明白她話裏的意思,他去她家賠罪,她借著送圍巾的借口來看他。

他摟著她向後靠在車上,偏頭吻她的唇,低聲哀求,“留下來陪我一會兒。”

暖冬勾住他的脖子,與他纏綿擁吻,偷空瞄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不行,我要回家,媽媽會不放心。”

“那我陪你在車上坐一會。”

“好。”

倆人坐到後座,關上車窗,暖冬主動坐到他腿上,知道他舍不得她離開,於是乖乖地讓他抱、讓他親。

暖冬沒有問他和爵母談了什麼,在她看來,爵霖川一定是站在她這邊的,爵母討不了好。再說了,爵霖川若是想與她訂婚,自然要把後顧之憂給處理好。

“在想什麼?”

“想你。”

“想我?比如?”

“哪有那麼多比如?就是單純地想你。”

“我也是,即使抱著你還是很想,真想讓你快點與我訂婚,我們住在一起,每天都能看見你。”

“咦,你說話不算話,明明之前說訂婚後我還是很自由的,現在又想把我綁到你身邊,隨時讓你看到,這不是自打嘴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