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封婧到現在始終想不通。
這個世界上，可能會存在無緣無故的討厭，但不會存在無緣無故的恨，尤其是秦如夢這種，恨不得穆苒死，簡直是莫名其妙。
“你，你胡說什麼？”秦如夢一驚，聲音有些結巴。
“難道不是嗎？像我和穆苒，因為她搶了我喜歡的人，還害得我被厲司瀚徹底厭棄，我才恨不得她死！”
封婧話鋒一轉，追問道：“倒是你呢？你為什麼會恨不得她死？還不惜跟我合作？難道，你們之間，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但也說不過去啊，你以前在厲家，後來跟著厲之年這麼久，跟穆苒才接觸多久？”
封婧越說越狐疑，秦如夢的反應告訴她，她在隱瞞著什麼。
而且，這件事可能跟穆苒有關！
否則，她何至於會對穆苒下狠手？
“你胡說八道，我跟她哪來的不共戴天的仇恨？我隻是不喜歡她搶了我兒子，我……”
“是嗎？可你跟厲司瀚現在，哪裏像母子？不，一點兒都不像，你跟我記憶中的那個人，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
她越說，秦如夢就越心驚，連心跳都在發抖。
她很怕，很慌。
怕封婧再這麼猜測下去，就會猜測到她不是真正的秦如夢！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封婧，你少給我轉移話題！我不是聽你狡辯的，既然今天的事你沒有辦好，那下一次，我也不會再找你了，你好自為之。”
不等封婧反應，她啪的一下掛了電話，呼吸急促，表情慌張。
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拐杖聲響起，而厲光廉的臉，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夢兒，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厲光廉打量了她一下，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秦如夢連忙放下手機，強裝出一抹笑容，“沒，沒什麼，就是做了個噩夢。”
“又做了噩夢？你最近怎麼了？老是做噩夢啊！”
“就是休息不好，我已經讓家庭醫生給我開了安神的藥了，會好轉的。”秦如夢敷衍道。
厲光廉走過來，在她的旁邊坐下，秦如夢生怕他發現什麼不對勁，慢慢安慰自己冷靜下來。
“今天，穆苒是怎麼出去的？”耳邊，厲光廉的聲音響起。
秦如夢抬起頭，驚訝地看著他：“啊？”
“三樓沒有監控，她的房門前也有人把手，但很明顯，穆苒不是從那個房間離開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秦如夢一臉無措地否認，心裏則是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厲光廉起了懷疑了。
“夢兒，你真的不知道嗎？”厲光廉直視著她，再問了一次。
先前他完全沒有往深處想，因為他從來不懷疑她，完全是無條件信任她。
但今天，她暈倒得那麼巧合，而暈倒之後不久，穆苒就不見了。
他可不信，穆苒一個大活人，能憑空失蹤。
“老爺是懷疑我放穆苒出去的？我有什麼理由這樣做？你明知道我也不喜歡她，更不希望她是阿瀚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