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嗓子狀態,唱也唱不出來。

輸就輸唄,張元才不在乎。但他上舞台一定還是會認真表演,隻想不要輸得太難看。

張元今天抽簽排在第三,第一、第二位分別是江安柔和孫新月。

江安柔的演唱依然非常動人,她站在台上依然美若天仙,她唱著歌一會兒就哭了出來,一曲結束,她背過身去,抹著眼淚說:“這首歌要送給我最珍愛的朋友,感謝他在我低穀的時候幫助我。”

張元正專心聽著江安柔的講話,突然聽到站在自己身邊的唐幼說了一句:“來了來了來了。”

這聲音帶著些不耐煩和嘲諷,張元驚詫地轉過頭去,看見唐幼還在翻白眼。

比賽幾場下來,張元就和唐幼關係最好。畢竟隨著節目飄紅,競爭的氛圍越來越濃,歌手間的關係也越來越微妙,少了很多最開始的和睦。

但張元和唐幼一直很好,唐幼是這群人中知名度和咖位最低的,其他人多少有些瞧不上她。她也瞧不上那些人,但唯獨對張元特別親近,經常主動和張元說話,候場的時候也永遠坐在張元的旁邊。

唐幼見張元瞧見了自己,也不避諱,反而靠攏了張元一些,小聲對他說:“這才第幾場就開始煽情了?我以為至少要到最後兩場才會有人講悲慘故事呢。”

張元病怏怏的沒什麼精神,敷衍地答道:“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怎麼這麼敢說?”

“比起前輩你還是差遠了。”唐幼吐了吐舌頭。

台上的江安柔開始講述往事,講了自己在事業低穀的時候,她那個藍顏不離不棄,寫了這首歌送給她。

故事很感人,她得了不低的分數,唐幼看了白眼翻得停不下來。

下一位上場的是選秀出身的男歌手孫新月,他上台也唱了首特別煽情的歌,接著沒想到他也講了個故事,說在出道前在酒吧駐唱被人客人辱罵的一段兒往事。

他說完之後,唐幼一臉震驚地說:“媽呀,今天怎麼了?這也能撞車?估計倆人都沒想到對方要在今天煽情吧……這下好玩了。前輩,你一會兒準備講什麼故事?”

“哎呀喂,講什麼啊講,你看看我這嗓子都這樣了。你們都唱那麼好,我這兒準備這場淘汰,然後跑通告賺錢去。”

“哎呀,別啊,你要是走了,我天天看這些人多無聊……”

“小朋友,你還年輕,不適合得罪太多人。”張元微笑著學李書堂說話,自己都止不住想樂。他偷笑了一會兒,又朝李書堂的方向看了過去,就看見坐在評委席上的李書堂的側臉,鼻梁直挺,線條漂亮地像是畫出來的一樣。

唐幼低聲道:“我多機靈啊,我都是在人背後說壞話,也就前輩你敢在鏡頭麵前得罪人。”

“我那又沒什麼惡意,調侃都是為了逗觀眾開心而已。”張元正說著導演已經在張元準備候場了,下一個就是他。

張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抱著吉他上台。

觀眾們的情緒還沉浸在煽情和悲傷中,張元不太習慣這種氛圍,搖著頭打趣道:“大家好,金X武又來給大家說冷笑話了,可以鼓掌啦!”

李書堂坐在台下,目不轉睛地看著台上的張元,剛才那倆人的膩膩歪歪可把他給煩壞了,還是看著張元開心。

“行了,少貧嘴。”梁修拉住張元進行采訪,“剛才看了安柔姐和新月的表演,現在覺得壓力大嗎?”

“還行吧。反正我本來也沒有人家唱得好,而且前兩天淋了場雨頭發也掉色了嗓子也啞了……盡力吧。”

梁修指了指張元,對著鏡頭說:“大家知道,張元每回都說自己唱得不好,結果每次都發揮穩定,煩人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