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合了。
張元不想讓他想起不高興的事情,便岔開話題道:“修哥,你一點兒都不是刻板的人,你很好,你是我見過最真誠善良的人,你是我的聖母瑪利亞。”
梁修笑道:“瞎說什麼。現在不是在說我的事情,是在說你。”
“嘿嘿,那你說。”
“我想,當時的你多張揚叛逆勇敢啊,那時候覺得在台上的你簡直是……非常帥,酷的沒有辦法形容。”
“啊,修哥,酷這個詞已經是明末清初的流行語了,你別那麼老土。”
“不許打岔,不然你自己回家糾結去。”
張元趕緊住口,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梁修有些好笑,道:“算了,我懶得和你講道理。我就覺得你有時候很複雜,和公司解約的時候,往台下丟瓶子的時候都勇敢地不行,可有時候又特別慫……後來我就想明白了,大概麵對著在意的重要的人,你就會變得慫。比如不敢和叔叔阿姨說真實的情況,怕他們難受。可你也別讓李總難受,別讓你自己難受,把當年那些特別帥氣的勇敢都拿出來,麵對這些問題。叔叔阿姨一直都寵你,他們很講道理,隻要你們好好溝通,我相信最後他們一定會理解,他們也會希望你幸福。”
張元安靜地聽完梁修的話,又喝了點酒,才說:“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慫……”
“那你就繼續慫著。你看看李總那招桃花的樣,到時候誰生撲他,你就哭吧你。”
“啊!”張元驚叫一聲,心裏滿是危機感。之前許永寧已經讓張元氣得頭大,要是再來個誰,張元真是覺得自己心髒受不了。
“啊什麼啊,你看看都幾點了,回家去自己慢慢想,和你說了那麼多,我快困死了。走走走,不許呆著。”說著話梁修就把張元給趕了出去。
張元知道梁修已經把能說的都說完了,現在得靠自己,他沒再多說什麼,癟著嘴回家,躺上床繼續瞪大了眼睛失眠。
接下來的幾天,張元想和李書堂聯係,但李書堂正忙著,他雖然每次都接了電話,但他們也沒能說上幾句話。
張元現在能體會到之前那次自己別扭著不肯接李書堂電話的時候他有多著急了,而且李書堂是真的在忙,而自己那次完全就是故意。
張元想著李書堂的種種,心裏又懊悔和羞愧。
又過了兩天,張元實在是坐不住,告訴小魚把接下來幾天的工作都給推了,他要出國去找李書堂。
正在家裏收拾東西的時候小魚就趕了過來,把張元的旅行箱給拉著不讓走,特別嚴肅地道:“哥,你現在真是腦子不清醒,過幾天唐幼的新歌就要錄了,戰哥都說了還有地方要調整,讓你隨時待命,你這時候往哪裏跑?”
“哎呀,反正她進錄音棚之前我肯定趕回來,這不就行了?還有好幾天呢,我得去看看李老師,他還在生氣……”
和梁修談過之後,張元又找了小魚訴苦,但小魚說得和梁修也差不多,都是些道理,告訴他既然喜歡就要勇敢。但聽了那麼多道理,也沒有什麼用,張元依然在苦惱中。
小魚哼哼道:“我看你這樣去了他更生氣,你說說你去幹嘛?你又不打算告訴叔叔阿姨,又不能給李總一個肯定的答複,就想花言巧語地把人給哄回來,哪有那麼好的事兒?”
“我不是不打算,就是……”
“哥,你自己想想,李總有可能也是故意不想和你見麵的,他肯定希望你自己先想明白再去找他啊。”
張元生氣了,丟下行李往沙發上一坐,鼓著臉說:“我知道他怎麼打算的,他就是個千年老妖精,這都是套路,就知道他走了我要想他,逼著我做決定……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