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狐:?
又是穆家?
為什麼要把她送去穆家?
“我……”開口,幼嫩的聲線令她頭皮一麻。
杏眸倏然一瞪,她忽的彈坐而起,愕然的看著自己縮水了好幾個碼子的身體。
抬起手,眼眸狠狠一縮。
靠!她引以為傲的纖纖玉手呢,怎麼就變成這麼點的小爪子了?
“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你別再鬧了,我不知道你去穆家有什麼目的,我們現在也不想再管那麼多,我們隻負責把你送去,你要死要活到了穆家再作,可千萬別再嚇唬我們了。”
紅狐沉浸在自己的縮水的身體當中,眼前的男人說了什麼她一句都沒聽進去。
任務失敗,她選擇了跳機殉職,老天卻非要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真是瞎了眼了!
看著自己肉呼呼的小手,紅狐突然笑了。
濃密的睫毛遮擋住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臉頰印出兩個淺淺的梨渦,笑聲淡淡,有點含糊,卻不難聽得出她的開心。
年輕的身體,一切都是從頭開始,她為什麼不開心?既然老天不想讓她死,那就活著唄,這種事比買彩票都難得,她幹嘛非得尋死覓活?
她這一笑,兩個男人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之前還哭個沒完,現在卻冷不丁的自己在笑,莫不是瘋了?
“周孜月,你聽到我說話了沒?”
摸了摸頭上的包,好疼。
紅狐看向眼前的男人,稚嫩的小調帶著疑惑,“周孜月?”
“什麼?”
“我是誰?”
兩個男人:“……”
見他們不說話,紅狐又問:“你們又是誰?”
男人奇怪的打量著她,“你怎麼了?”
她摸著頭上的包,委屈的皺著小臉說:“寶寶頭疼。”
兩個男人驚恐的互相看了一眼,她,她現在是在跟他們撒嬌嗎?
“你,你真的不知道你自己是誰?”
周孜月點頭。
“那你記得你家裏人嗎?”
周孜月迷茫的搖了搖頭。
一個男人神色飛快的變化,手肘碰了碰另外一個男人,經過一係列的眼神交換,男人說:“你叫周孜月,八歲,你家裏人讓你來給Z國一戶姓穆人家的少爺當少奶奶,這位少爺身體有點殘疾,他眼睛看不見,耳朵也不大靈光,出門行走要靠輪椅。”
周孜月小臉一呆。
靠!這是要奶奶嫁給一個耳聾眼瞎腳瘸的廢物?
這孩子的爸媽是哪塊金剛石裏蹦出來的,這事也幹?
“那個少爺好可憐。”
虛與委蛇,她最拿手,裝模作樣她向來都是行家。
男人說:“是啊,少爺是很可憐,所以你能不能去穆家陪陪他?”
都到了Z國境內了,她還能說不行嗎?
能大老遠的從另外一個國家弄個孩子,這家人要不就是閑大發了,要不就是錢多燒得慌,但不管是哪個,她都不打算反抗。
反抗多累啊,她現在小胳膊小腿兒的,好歹得把自己養大吧,總不能浪費老天爺給她重活一次的機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我爸爸媽媽同意嗎?”
男人見有戲,連忙說:“同意,當然同意,他們把你送去穆家是去享福的,怎麼會不同意呢?”
這話紅狐姑且聽著,能把自己的孩子送這麼遠給人,這種父母怕是也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