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單位的會計小吳……

她當年一直疑惑一件事,她太了解沈樾了,除了一張臉和一張嘴之外,沒有別的本事,當初她年少無知被他的小白臉給唬住了,不顧父母哥哥的反對嫁給了他,一起過了那麼多年,對沈樾的底細也早就看透了。

可沈樾竟然在中獎之後,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又會做生意了,又會投資了,還會寫小說寫歌詞了,甚至連飯菜都做得有模有樣,帝京的人都坐飛機過來吃他的私房菜,過去他可是連麵條都不會煮的人啊。

現在她有了重來一回的離奇經曆,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釋,難道沈樾也是重活過一回的人?

小吳的事一出,她還曾經勸過沈樾呢,小吳做假帳貪汙公款確有其事,但是小吳不是主謀,一個會計怎麼能有那麼大的膽子呢?主謀一定是背後的人,最可疑的就是苟廠長,可沈樾專搞小吳一個,把她逼得身敗名裂家破人亡最後跳樓自殺身亡。

直到後來很久,她聽到一個傳聞,當初沈樾和小吳是有過一腿的,兩人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掰了。

苟廠長後來也不知所蹤,大筆的贓款不知去向……想到這裏,薛琳忽然冒出一身冷汗……

要是沈樾重活過一回,一切就都明朗了,甚至苟廠長都不一定是失蹤,贓款的下落也有了解釋。

“沈樾在外麵有人了!我整天上班,東躲西藏冒著丟公職的風險給學生補課掙錢替他們老沈家還饑荒,他在家裏啥也不幹直脖兒等著我回家幹活不說,還在外麵跟別的女人勾三搭四的,整天在家裏找茬打架,這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

“我早就說那個小白臉不靠譜!一張小嘴叭叭的整天不幹事兒!你三叔在城裏看見過他騎自行車馱著個小娘們,正尋思追過去呢,他跑沒影兒了!那個小癟犢子!”薛爸氣得狠跳著腳的罵。

“你小點聲兒!別讓前院聽見了!”薛媽拽住了不聽勸的老爺子。“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扯老婆舌頂能耐了!”她對自己的兒媳婦,那是煩得要死,掐半個眼珠子看不上,可又能有啥法子,孫子都可地跑了,還能別著讓他們離咋地?

女兒的婚姻也一樣,她也看不上沈樾,覺得那就是個混子,別說現在廠子黃了啥也不幹,廠子沒黃的時候他也沒專心工作啊!家裏家外全靠閨女一個人忙乎,要不是這樣,閨女頭一個孩子也不能懷孕六個月累流產了,到現在還沒喜信兒。

就是這樣,薛媽還是不讚成離婚的,在她看來,結婚,那就是一輩子的事兒,要不是有出軌,不孝這類原則性問題,輕易不能提離婚,比如張少彬家,媳婦吃裏扒外,把張家的家底兒全劃拉娘家去了,那就得離。比如女兒的婚事……“你咋知道這事兒的啊?捉賊拿贓捉奸拿雙,要是沒憑沒據可不能隨便提離婚。”

“廠子裏都一哄聲兒了!就瞞著我這個傻子呢!”當初她可不就是個傻子嗎?到了四十多歲才知道這事兒,那個時候沈樾已經娶第四房太太了。

“唉呀,你這孩子,他到底是跟誰啊?”

“小吳!他們廠的那個會計!”

“小吳?”薛琳媽對這人不熟,“老頭子,你去,把兒子招喚過來。”

薛鋼沒一會兒就來了,身後還跟著個小尾巴薛翰文,一提小吳,薛鋼知道,“我知道那人,比妹妹還大兩歲呢,一張大馬臉,胸大屁股大,她男人是車隊司機,兩口子名聲不咋好,要是真有這事兒,我知道誰能知道細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