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保守的小城,是非常乍眼的存在,薛琳騎著自行車,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家裏,口袋裏的信雖然是輕飄飄的一張紙,卻像是有千斤重一般。
跟她關係最好同學,在讀書的時候就是不安份的存在,畢業之後在市裏當了兩年老師,就跟丈夫一起去南方“打工”了,在南方開了一間英語培訓學校,希望她過去“下海創業”。
“到了南方我才知道天地廣大,我們那裏比人家落後了三十年,你出來吧!如果害怕工作保不住,可以跟學校申請停薪留職!我就是停薪留職出來的。”
她想走,她實在厭煩了那些深意十足的目光和在她背後的竊竊私語,厭煩透了沈樾時不時的糾纏。
回到了家裏,推開院門,看見了一輛眼熟的自行車,隔著窗看見了正在炕上和母親聊天的張娘。
“張娘來了!”她笑著挑開門簾進屋。
“琳琳回來啦!”張娘握著她的手用一種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目光打量著她。“真是個好孩子,就是命不好。遭了這麼多得罪。跟我家少彬一樣,非得走一大段彎路。”
“唉,孩子嘛,都是不聽話的,要是聽我們老人的,走不到這一步。”母親歎息道。
“琳琳啊,咱們也不是外人,張娘是看著你長大的,跟張娘說實話,願不願意當張娘的兒媳婦?”
薛琳如遭雷擊般地站在原地,許久沒有反應。
嫁人?或是拚一把下海去南方打工?
嫁給張少彬是穩妥選項,她離過一次婚了,很現實了,無論是門第還是家境,她一個在編的老師嫁給“無業”個體戶張少彬,都是他“高攀”但自己畢竟是離婚的,張少彬是最佳選擇。
去南方打工,是一場豪賭,贏了當然萬事都好,輸了呢?灰溜溜回來?一個離婚的女人隻身一人去南方打工,回來之後會被說成什麼樣子?
她翻來覆去睡不著……^思^兔^網^
她看著房間用報紙糊的棚頂,是要過一眼望穿的生活,還是去冒一次險?賭一次?
她睡著了,做了一個古怪的長夢……
三天後,她懷裏揣著所有的積蓄,登上了南下的列車。
賭一次,成也好,敗也好,她想過不一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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