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的腳邊響起了一片“劈啪”之聲。玉天寶周身一僵,飛速的向後一退。他渾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都緊張的崩起,隨時準備著逃命。
“哈哈哈哈,膽小鬼,大哥哥是膽小鬼~”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隻聽一陣清脆的童聲響起,一個身穿大紅棉襖,遠遠看去就跟一個大紅包一樣的小孩子正站在不遠處,指著玉天寶嘻嘻的笑著。他的左手正拿著一支燃著的香,右手還有一串沒有點燃的爆竹。
被如此戲耍,玉天寶不由怒從心起。他本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此刻更是受不的挑釁。於是他飛起一腳,就要踹向這個孩子的胸口。
那孩子看起來隻有五六歲的光景,玉天寶的功夫雖然不濟,可是那一腳上去,踹飛一個彪形大漢都綽綽有餘,更何況這樣年幼的一個小孩子。
這個孩子當即就被他的力道卷起,騰空了小半米。
街上並沒有什麼行人,偶然路過的幾位也都匆匆跑遠,並不敢細看。這孩子就這樣被玉天寶一腳踹飛,眼見著就要落到地上。
一道灰紫色的身影不知從何處飛出,伸手就將那孩子緊緊的護在懷中。待她站定,玉天寶這才看清來人。
這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粗苯和貧窮的婦人,她的臉很黑,可是她的手卻像是雪那樣白。她穿著一身帶著補丁的粗布羅裙,頭發也用木枝子草草的挽起。若不是被她抱在懷裏的那個身著大紅錦緞棉襖的孩子一聲聲的喚著她“娘”,幾乎沒有人會將這兩人認作是母子。
那婦人的眼中仿若帶著水光,讓人見了就會覺得玉天寶在欺|淩婦孺。可是玉天寶卻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很冷,全然是濃重的殺意。
殺意,這是他一路走來最熟悉的東西了。
“公子,小婦人的兒子可是哪裏得罪了你?”
那婦人顫著聲音開口,聲音粗啞難聽,讓玉天寶不由想要皺眉。
宮九的府邸已經不遠,玉天寶不想橫生枝節。隨手向那婦人扔了一靛銀子,玉天寶冷聲道:“滾。”
直奔著那婦人麵門的銀子被她穩穩接住。她垂下頭去,用散亂的發遮住了自己的半邊臉。仍舊抱著孩子站在玉天寶麵前,那婦人卻忽然發出一聲桀桀怪笑。
“用不得這麼多,半靛足矣。”
說著,也不見她手指是如何動作,玉天寶的那靛銀子便被她用指甲一劃,如同麵團一般的輕鬆掐下一塊,然後又揉捏出其他形狀。
這動作隻是瞬間,那婦人很快就將揉捏好的東西交給自己懷裏的孩子。那五六歲的孩童肥白的手指往那銀子上一抹,潔白的雪花銀瞬間變成了烏色。不給玉天寶反應的時間,那一塊被那婦人揉捏成小飛鏢的銀子,便從孩童手中擲出,直取玉天寶喉間!
白銀遇毒則烏,玉天寶知道,那小小的一梭飛鏢,若是被射中,那他今日必喪命此間。
手中沒有什麼抵擋的東西,玉天寶也顧不得地上髒是不髒了,就地一滾,錯開了那道飛鏢。
那童子見一擊不中,也仍有後招。他不慌不忙的將手上的鞭炮點燃,一個一個飛速的擲向玉天寶。
鞭炮還沒有觸到玉天寶的時候便炸開,玉天寶暗覺不妙,提氣欲走。然而等他提起一口真氣的時候,卻忽然發現自己周身酸熱,丹田也是一片空蕩。
“咚”的一聲,他倒在了地上。
“嘿嘿,真不經玩。”那童子笑了一聲,屁股卻被婦人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