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財源廣進,大可不必這麼折騰。畢竟也是人命不是嗎?您給的價格是不錯,但是要擔風險,這價格還是低了。”

一說到人命,王金峰有些不耐煩了,他把雪茄擱在了煙灰缸上,站起來,拿過桌上的茶杯走到明榮身前,擰開蓋子把水倒進明榮身前的茶杯裏:“明榮小姐,您需要做的不過換個容器而已,其餘的風險我來承擔,您放心做完收錢就行。”

明榮決定放棄,她掏出一個模樣古怪的懷表,低頭看了一眼,說:“既然這樣我也不多問了,你先去準備,我也去準備一下,我們兩個小時後見。定金記得打到我的賬戶上,沒見到錢,等會兒王董就自便吧。”

“兩個小時?”王金峰皺起眉,“是不是太倉促了?”

明榮把懷表收進包裏:“兩個半小時後就是最佳時間,王董若是覺得不能準備充分,那我們一個禮拜後再行動。”

王金峰想了一會兒,說:“兩小時就兩小時,我這裏沒什麼問題,隻是擔心您這邊太倉促,難道不需要準備點什麼東西?”

明榮說:“自然是要準備的,不過我和別人不同,不需要那些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比如人偶,桃木我能做,白茅我能做,若是不行,路邊的灌木也是行的。”

王金峰見明榮成竹在胸,便應了下來。兩人約定兩小時後在辦公室見麵。明榮走後,王金峰迅速撥通電話,電話接通的那一刹那,整個人都變得恭敬起來,連說話都是再三斟酌後才開口。

“老師,我和明榮聯係了,我們今晚就行動。。”

“今晚?”那邊的人一直在咳嗽,聲音尖細,聽不出來是男是女,“今晚的確是個合適的時機,雖然倉促了些。”

王金峰說:“老師您放心,我一定會辦妥當。明榮我也會處理妥當,不會留下隱患。還剩下三人,也會在這禮拜內處理完畢,下個禮拜這個陣,就會成功了。”

那人說:“我隻是提醒你而已,不必給我彙報。你叫了我一聲老師,這些事我就該教你。好了,你去吧,我休息了。”

王金峰掛掉了電話,心裏波濤翻湧,久久不能平靜。有了神的眷顧,又有了鬼可以驅使,以後他便再也阻攔,甚至連生老病死,都可能不必在乎。

撥完了電話,他立刻去了一趟地下室,檢查立棺和盂蘭盆都完好,便回了辦公室所在的樓層,進了洗手間,鎖上門。

這層樓的男衛生間隻有王金峰一個人用,平日裏每天有保潔過來打掃。他走到一個洗手池邊,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起子,撬開漏水蓋,兩指探了下去,竟然取出兩個拇指粗細的油桐筒。

他對著這兩個油桐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就是你們了。”

“生基竟然種在這種地方?”

明榮和王金峰兩人站在一樓衛生間盡頭工具間的門前,王金峰提著一盞應急燈,推開了門:“進去吧。”

明榮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就這麼冒然進去,不怕下麵的路過作祟?”

王金峰說:“它們是我請的,還能害我?”

明榮說:“它們是你請的沒錯,但是主人可不是你,沒理由不把你當做攻擊對象。我能自保,但是不一定能保住你。”

臨門一腳,明榮變得縮頭縮腦,這讓王金峰有點不悅:“我有方法自保,你安心做你該做的事,不要多嘴引起下麵的騷動了。”

明榮安靜了下來,跟著王金峰進了暗門。她想應該夠了,她花的精力已經對得起程淩雲給她的酬勞。她本來孑然一身,本就不該就不該在這段買賣關係上多貼些熱情友好的標簽。

地下室幹燥的空氣有些沉悶,明榮捂住鼻子,大致看了一眼布局,隻見寬闊的地下室裏孤零零豎著五座石碑,看起來竟然有些蕭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