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已經離開了,但是包間並沒有退,明榮小姐說她還會回來的。

程淩雲問:“她知道我不會去,所以走了?”

秘書說:“應該不是,領班說明榮小姐是接到一通電話後離開的,可能是有熟人或者朋友找她。”

熟人?朋友?

以程淩雲對明榮的了解,她在C市沒有任何朋友,說起熟人,大概也就是她那些老客戶。不過明榮對待老客戶也都是愛買買不買滾的態度,絕對不會因為老客戶一個電話過來,就放自己鴿子。

“你去七月七日書局看看,她有沒有回去。”

秘書說:“好。”

程淩雲突然想起些事,又說道:“算了,別去了,明天我應該就能回來,你把那個包間的帳結了,明榮如果沒有付錢,就把錢付了,其他的事情,等會兒再說。”

她急著下車,鍾沁和蕭聲聲已經先行下車趕去唐玲住的酒店,再走的遠些,便趕不上了。

在開車過來時,鍾沁大概給程淩雲講了這幾天發生在唐玲身上的事情。

前幾天,一個熟人又介紹了一個日本商人給唐玲,說是要接她去其他地方看一看地。唐玲因為工作繁忙,又不是很喜歡這種人情交際,便拒絕了這個邀請。沒想到那人竟然找上門來,還提著兩盒茶葉——這些日本人入鄉隨俗也快,茶葉盒裏包著的竟然不是茶葉,而是一塊帝王綠翡翠。

翡翠算是唐玲為數不多的喜好了。麵對這塊價值七位數的翡翠,唐玲很謹慎,又因為之前鍾沁問過,對日本人有些上心,便問是哪裏的土地。那個日本人語焉不詳,隻說希望唐玲去看看那塊地怎麼樣,一直邀請唐玲出馬,那個熟人也一直撮合,想讓唐玲接下這筆生意。

對方說的也好聽:“唐總,這隻是見麵禮。我們隻是久聞唐總的名聲,想請唐總去交流交流,若是那個地塊有開發價值,唐總後期也可以入股。”

唐玲沒說話,她坐在辦公室裏,卻敏[gǎn]的發現,除了自己和門外的秘書,這裏已經被日本商人和那個熟人的手下包圍了。

唐玲淡定地喝了口茶,猜出對方來估計和C市古宅那塊地脫不了關係,她知道事情不簡單,想先脫身,和鍾沁通氣過後再做打算,便敷衍道:“這個我得看看日程安排,翡翠很好,你們說的股權也很好,隻是也得講個先來後到不是?你們也看到了。我這裏待看的方案,堆起來有幾米高,還有影視城的工地,上頭交代的任務,我也不能放鬆,要不,我們明天再聊?”

那個熟人也知道唐玲是個倔性子,便說道那明天再談,日本人雖有些不忿,還是強忍著和唐玲道了別,準備明天再談。

說是道別,日本商人卻卻留了秘書在門外,一定要跟著唐玲的秘書,說萬一唐玲有時間了,可以隨時交流,等日本商人來了,可以直奔主題。

話說的好聽,唐玲當然知道這是監視,一下午便安心工作,沒有和鍾沁聯係,等她下班後,發現門外日本商人留下的秘書離開後,才拿出電話準備聯係鍾沁。

可是她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就像有一雙眼睛,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緊緊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唐玲修行過魯班書,當然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她背後冷汗涔涔,收過手機,故作淡定的離開,準備回她長期住的商務酒店休息。

商務酒店就在影視城附近,那裏風水極佳,一些看不見的東西,在那裏是待不住的。

可是她到底低估了對方的能力,自她回到賓館,那種被人偷偷監視的感覺都沒有消失,她隻有暫時按捺下和鍾沁聯係的想法,打算明天去廟裏試試這個看不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