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歌順從而溫婉道:
“多謝母親,劉姑姑,這婆子青口白牙汙蔑我清譽實在可惡,還請姑姑朝娘娘稟明,為我討回公道。”
劉姑姑眉頭微皺看著那個阮氏,有心想要提醒雲歌,又想到她一直對那阮氏言聽計從,無奈之下暗自歎息,還是先將這婆子給處理了,之後的事情待她進宮之後再說。
“好,娘娘說了,若姑娘受了什麼委屈,盡管跟娘娘說去,奴婢先回宮了。”
劉姑姑與胡太醫回去了,那林媒婆臉色煞白,身子抖的不成樣子卻強撐對秦雲歌道:“秦大小姐,你這麼做,不是打趙王府的臉麼?若婆子我真被押入了大牢,你和世子的婚事隻怕....”
“隻怕什麼?你以為趙王妃會包庇你這個青口白牙胡亂汙蔑的惡奴麼?你還是想想該怎麼應付接下來的牢獄之災吧,來人,送林媒婆出去。”
秦家的仆人有些愣住了,府中向來是阮氏做主,嫡小姐軟弱可欺,說話總是怯生生的,如今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見那些仆人遲遲沒動,秦雲歌卻動怒了,冷聲道:“怎麼?秦家的仆人如今一點規矩都不懂,連趕人都不會是吧,難道還要我教!”
她的臉上浮現少許冷意,氣勢淩人,那些下人這才反應過來,上前去將那林媒婆給趕了出去,阮氏眼神犀利的打量著她,秦雲歌卻大大方方的任由她看著,柔聲道:
“母親,我頭還有些疼,就先回去歇著了。”
“好,采蓮,還不趕緊扶你小姐下去休息?”采蓮忙上前虛扶著她,秦雲歌就這麼看似嬌弱的慢慢退了下去,阮氏臉上浮現一絲狠意,好好布下的局就這麼被她破壞了!一直被她當做傀儡操控在手心的人,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呢?不行,她絕對不允許!
退婚的事不了了之,林媒婆卻因汙蔑罪被堂審了不說,還被丟進了大獄,這事原本倒沒什麼,可不知從哪流出的傳言,說著媒婆受人錢財,竟汙蔑侯府嫡女不孕,至於受人指示?那不是很明顯嗎?
之前趙王府要退親的事已經被傳了出去,就算趙王妃有心想遮掩都已經沒辦法了,人家王府雖然位高勢大,可終究不能一手遮天,一時之間關於趙王府為了退親竟侮辱人清白的事傳的沸沸揚揚,弄的趙王府沒臉。
京城最大酒樓包廂內,一位黑衣男子臨窗而立,手中持著一酒杯,墨發虛挽著,麵容極為俊美,卻神色冷峻眼神淡漠。
樓下酒桌一片喧鬧,有人便將這街頭傳聞拿出來當做笑談,不過到底是涉及皇親國戚,說的倒是隱晦,不過越隱晦,其他人就越好奇,這趙王府為什麼非要退親呢?
而另外一名白衣男子正坐在桌前,豐神俊朗,眉目間卻顯得有些輕佻,抿了一口清酒道:
“趙王府行事越來越不上台麵了,為了退親,連毀人家姑娘清白這種事都做出來了,真是給皇室丟臉,行事都不知道收斂,可憐我那小表妹被人退親不說,還差點被人辱沒了名聲,真是可憐。”
楚琰眸子劃過一絲冷光,淡聲道:
“是嗎?可憐倒不至於,你難道不想知道這背後推波助瀾的人是誰?”
楚修皺著眉頭,沉吟片刻,有些詫異道:“三哥,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