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蚊子好像特別厲害。」
範頌銘翻身,拿起矮櫃上的藥,「既然如此,還是擦擦吧。」
指尖在背上描繪著、按壓著、摩娑著……
這次範頌銘撫上蕭藺腰際的時候,得到的是他緊繃起來,微微向後的仰躺,湊近自己唇邊的地方,是那抹月光。
他一直,都帶著他的月光。
範頌銘托起對方的臉,而後交換氣息,他令身側的人喘熄。
蕭藺忍不住翻身過去,把範頌銘壓在底下。
範頌銘看著蕭藺,往事忽然曆曆在目。
他記憶中的蕭藺,最初是研究生時怯生生的模樣,學生們都叫他老師,隻有他見外的叫他教授;後來住在一起,印象最深的是睡迷糊就會在胸膛磨蹭的年輕容顏,還有說想好好看看自己的那雙眼睛。
對範頌銘而言,現在再用「年輕」這個詞來形容對方,已經不甚正確,從前的那些片段層層相疊,轉化出眼前的這一個人。
現在的蕭藺穩穩騎在範頌銘身上這麽說:「我想要你。」。
那些羞澀和困窘幾乎很淡,取而代之的是主動解開範頌銘衣扣時,似笑非笑的神情,那是成熟男人才有的性感。
而範頌銘把這一切細細看在眼裏。
這回年長者扮演完全的被動。
蕭藺親吻範頌銘,舔舐那唇角,輾轉的汲取直到殷紅,而後熱情的勾弄起範頌銘口中的溫熱。
銀絲在兩人之間牽連,在一屋的幽暗裏,閃過幾絲光澤,說不出的迷亂。
蕭藺騎在範頌銘腰際,下`身摩攃的時候,手也情色的參與著,感覺到那已經明顯變化的形狀,蕭藺亢奮的顫唞裏,忍不住呻[yín]出來。
範頌銘此時激動的吻上去。
性的愉悅,男女雲雨,因為彼此渴望而伴隨在接觸裏的歡愉,相互滿足的快樂,他早年時候早已體會過。也許是因為地位,或是年紀,或是更多教授不明白的東西,教授隻知道那時候的青年在自己麵前總是不太開心,或是說,放不開心。
現在範頌銘身上的那個人,年輕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的想討好,不然就是帶著犧牲的意味。
但範頌銘覺得那是種過渡期,身體需要時間成長,心靈也是,而且急不得,否則隻是打亂周期。每個人的時程表都不太一樣。他耐心等待蕭藺年紀漸長,在國外那夜,是太匆忙,也是太激昂,又帶有幾分害怕,總是無法去好好分辨其中的轉變。
而範頌銘真正想見到的,是享受。就如同他從前對他說過的,這該是多麽美好的事。
那才是情人之間的情感。
隨著範頌銘的撫摸,蕭藺頭發已完全散亂,騎乘而持續的摩攃裏,那輕柔的發絲沾上汗水,在躍動中飛起,貼附在眼睫旁,明明深陷欲望裏,眼睛卻雪亮得驚人,每一口喘熄都變成是更大的引誘。
當稚嫩隱忍退去,真實的傳達,才是最直接的證明。
全心全意的彼此需要。
兩人情[yù]已經完全彌漫之際,蕭藺摸上範頌銘嚐試動作,這時範頌銘開口:「小藺,你有沒有……?」
「沒有……」蕭藺試著讓身體習慣,一邊斷續的回答:「……在國外……又用不上……沒有買。」
真的坐了下去,那種私密的感覺讓蕭藺呼吸一滯,沒幾下蕭藺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過度緊繃,「我……我不行……動不了……」
「看來,你真的在國外沒有運動。」範頌銘取笑,但是實際上卻沒有把握能再控製多久。
「誰像你天天打、打網球……」蕭藺扭了一下,動也不動了。
「那麽……」範頌銘易位為主,挺起腰,把蕭藺抵在床上,「我想我必須要提醒你,我們教師組,今年剛好又拿了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