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的那一點快樂卻又像被一件格式化給清零了。

喻晴空聽完,也微微張開了口,替她將一縷發絲撩到耳後:“慢慢來,不急。”

林晚照聽完,點頭,可卻還是有眼淚控製不住地往下掉著,又搖頭:“我不想這樣的,真的。我也知道很多事情並不是沒有辦法的,我就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做人為什麼要這麼累,為什麼做什麼都要被別人審視,連談個戀愛都要被人管,大家各自管好自己不就行了嗎?逼得我那樣對他們……誰想攻擊人呢?我也不想的啊。”

喻晴空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手中輕輕揉動著:“這是不能避免的,所以,我們隻能忽視他們,堅定自我。很多事情,隻能這樣做了,才會變輕鬆。”

林晚照聽了,低頭注視著自己腳上的拖鞋,又咳嗽了兩聲,沒有反駁,也沒有點頭,悶悶的。

這樣的她,實在是很難叫人不擔心。尤其是喻晴空還從昨晚的聊天中,隱約感覺到了林晚照有著許多心結。

“晚照。”這時,喻晴空又輕輕喚了她一聲。

林晚照沉默好一會兒後,才宛如從夢中驚醒過來一般,抬頭看著她:“嗯?”

“你有沒有想過,去找一個人,找一個你能將所有心結毫無負擔地和盤托出,且他還不會嘲笑你,並且能理解你,能給出你一些可以讓你變輕鬆的,優質的建議的人說說話呢?”喻晴空問。

林晚照聽完,怔怔地看著她:“嗯?”

“想嗎?”喻晴空又輕聲問。

“哪裏有這種人……”

“有的,”喻晴空看著她,語氣輕鬆,“比如,心理谘詢師什麼的。他們啊,對於你的秘密永遠會守口如瓶,同時,又因為見多識廣經驗豐富,所以可以找到一些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症結的源頭,然後幫助你來去解決它。”

“你是說,我心理有問題?”林晚照看著她,眼神中晃過一絲惶恐。

喻晴空聞言,笑了下:“別緊張,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小問題的。因為,人就是一個容器,這個容器裝載的東西,也是有限的,如果超過了,就會很容易崩潰。這個時候,就需要有旁人來幫助一下,解決一下這個超過的問題。這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接著,喻晴空繼續說:“婷姐落難的時候就找過呢,我也是。不一定是說一定要得了這個症那個症的才去找,隻要你覺得你背負的東西超過了你的可承受範圍,就可以的。就跟預防感冒一樣,早一點更好呢。”

喻晴空說了個小謊,她沒有找過,因為她所有的情緒起伏都還在一個正常值內,她能自己解決。隻是,她想讓林晚照知道,自己是可以理解她的,也是會站在她這邊的。

“這樣嗎?”林晚照看著她。

“嗯。”喻晴空點點頭。

“那效果……”

“還不錯,”喻晴空又笑了下,“所以,你要不要也找一下?”

最終,林晚照大腦思維在飛速運轉了一圈又一圈後,點了下頭。

“那等會兒吃完飯,我們就上網看看盛城有哪些好的谘詢師,然後預約一下,怎樣?”喻晴空又問。

“好。”

“那我先繼續做飯了啊。”喻晴空指了下旁邊的鍋子。

“嗯,”林晚照聽罷,又拉了下浴袍的衣襟,點點頭,“好。”

於是,喻晴空重新走過去,揭開了鍋蓋,用勺子攪拌了會兒後,便將湯給盛了出來。

“晴空……”這時,林晚照又朝她挪了一步,舔了下有些發幹的唇。

“嗯?”喻晴空側過頭看著她。

“為什麼你這麼好,這麼體貼,又這麼溫柔……”林晚照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