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去房間深談。

至於談出的結果,秦鵲就不知道了。但從陳經理他們臉色就可以看出,事情似乎比想象中要嚴重。

這天中午,她特地抽出空隙,走進工地不遠處的商場內。

秦鵲瞭望一圈後,眼神驀地一定,立即朝一家名為“千緣”的飾品店走去。

“請問下,您認識一個眉間有顆痣,紮雙馬尾笑起來很甜的小女孩麼?大概六七歲左右?”

坐在櫃台的年輕女人遲疑的看了她一眼,還沒說話,裏間就走出一位看起來年約三十上下的婦人。

“你說的難道是我女兒?”

“我想應該是。”秦鵲禮貌的微笑,跟她說了前幾天工地上的事情。

“姑娘實在客氣,居然還特地過來關心慰問,孩子是真嚇著了,晚上都不敢一個人睡,不過慢慢會調整過來的。”年輕婦人客氣的給她倒了杯熱白開,突然眸露詫異問,“你怎麼知道這兒的?”

秦鵲雙手接過水,道謝後笑道,“幾個孩子手裏都拿著宣傳單折成的千紙鶴,我看了眼,記住了‘千緣’這兩字,又想,孩子們定是住附近或者家人在附近工作,便走進來試試運氣。”

淺啜了口熱水,秦鵲撩了撩額發,當日等她慌張的處理完事情,回想起孩子們時已不見了他們蹤影。

小孩心理脆弱,主要人墜地的距離太過接近,仿若就發生在腳跟前,秦鵲想起來仍有些後怕。同時,她覺得有必要跟孩子家長解釋清楚,以免他們不明事情真相而忽略了小孩心理健康,日後留下陰影等問題。

“嗯,你放心,我會跟其他孩子父母說的。”年輕婦人溫柔點頭。

既如此,秦鵲便以工作為由告辭,離開前,她從包裏拿出幾個卡通趣味人偶,權當給幾個孩子們的小禮物。

二月初,臨近過年,卻發生這種意外,大家狀態或多或少都有點低迷。

周末,秦鵲給自己泡了杯安神花茶,剛兌了勺蜂蜜進去,桌麵手機就歡騰的響起來。

拿起手機,她隨意的瞅了眼來電顯示,一時訝然得險些把玻璃水壺打翻在地。

來電是——

靳鶴?

她很早很早就偷偷把boss的電話號碼存進手機,哪怕知道這隻不過他的辦公專用號,哪怕明白這個號碼壓根不可能出現在她手機來電提示上……

怔了兩秒,她飛快滑下接聽,聲音略帶顫巍,“喂,靳總?”

電話那畔短短滯了下,然後“嗯”了一聲。

他聲音透過電波砰然傳入耳膜那一刹,秦鵲真的有種被微微電了一下的感覺,她下意識抿唇,遲疑的問,“您、您有什麼事麼?”

“你現在在哪?”

“酒店房間。”

“嗯,如果方便可否陪與我出去一趟?”

“哦,好的。”

茫茫然暈乎乎掛斷電話,秦鵲呆若木雞的站了兩秒,才反應遲鈍的回過味兒來,出、出去一趟?做什麼?公事私事?

不用想,一定是公事……

完全沒有疑問==。

搖頭晃去亂七八糟的思緒,她匆匆換上一件黑色大衣,圍上薑黃色圍巾,拎包下電梯去一樓等boss。

不過——

沒料到的是,靳鶴居然比她早。

他坐在米色單人沙發上,右手肘撐在玻璃桌,似在考慮事情,神情看著極為專注,眉頭微微簇著,看得人不由自主想輕輕給他撫平……

秦鵲默默的踱過去。

“我們走。”靳鶴餘光瞥見一抹暗影,他頃刻起身,語氣嚴肅的衝身前女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