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圍觀?”

她當然不喜歡了。

秦鵲無法辯駁這句話,所以沒怎麼反抗。

直至人坐到車內,才知大勢已去,她沒能鎮守住立場。

說不定這番鬧騰,反而讓靳鶴覺得她立場不堅定,就是小打小鬧的孩子,給顆糖哄哄就完了?

秦鵲懊惱的輕嗤了聲,完全是對自己的鄙夷嫌棄。

坐在駕駛座的林朝生詫異的扭頭朝後瞥了眼。

並無任何反常的boss和縮著脖子埋頭的秦鵲。

她頭發被風吹得有些淩亂,鼻尖通紅,狀態似乎不大好,林朝生想了想,覺得有點怪誕,在boss麵前,怎麼就不多裝上幾分?如此反應指不定讓他覺得她太過敷衍不上心呢!

本著同事互助友愛的原則,林朝生踩下油門,打趣道,“秦小姐是被這邊的氣溫凍得有些懵了麼?”

“嗯。”

秦鵲沒有聊天的心情,但不回應是不行的,她抬頭,牽強的扯著雙♪唇笑了下,遂……重新低下頭。

林朝生:“……”

好在他腦子轉得快,在領導身邊做特助,大風大浪牛神馬怪都見過,便如家常聊天般道,“是挺冷的,天氣預報說過兩天還有大雪呢,換個角度看,倒也挺浪漫……”

秦鵲不好意@

“叮”一聲,電梯門滑開,林朝生跟在boss身後出去。

孰料長廊上行了兩步,他腳步一頓,又道,“算了,不必再費周折。”

林朝生慢半拍才想到原來是說“換房”的事兒,他下意識“啊”了聲,然後迅速點頭,“嗯,好的。”

☆、第三十四章

今天是秦鵲在寧市的第三日。

她繃緊臉快步往千茗旗下的商場出口離開,難以遏製的想飆髒話。

最近她的情緒太過焦躁,胸腔裏的一股無名火怎麼都排解不出去。

市場方麵她不懂,抬眸麵向四樓,便覷見廊道上靳鶴正在地方公司領導的帶領下巡場,他修長背影對著她這邊,似乎與身後數人說著什麼。雖然她看不清他神情,料想是極為凜然嚴肅的,畢竟,這幾日他的眉頭就未曾見舒展過。

而他身後跟著的那一眾職工無不畢恭畢敬,腰背皆挺得筆直,微微低頭表示謙遜,像一把把緊繃著弦的弓。

不是沒見過他罵人。

說起來,她不就曾是對象之一麼……

他訓斥中自然不帶一句髒話,亦不會覺得他在盛氣淩人的諷刺泄憤,語調甚至都未拉高一分,但卻字字誅心重擊要害。一通話掰碎了都是一柄柄淩厲的刀刃,紛紛衝你心窩紮來。

最可怕的是你竟還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完全無法辯駁,而並非出於對上司領導的那種妥協退讓。

秦鵲收回視線,摁了摁眉心,反正他現在罵誰都跟她沒幹係。

但是——

她一個設計人員,請問寧市這兒不建樓不規劃讓她來出差幹嘛?

林特助讓她在工作時間在千茗旗下產業轉悠考察便可,需要改善之處寫成報告呈交,研討後再作決定。

秦鵲覺得坑爹呢!

寧市本就不是千茗旗下圈定的主攻市場,她就奇了怪了,靳鶴是太閑還是怎的,竟要親自跑到這地方來,特特搞笑的是——

她呢?

商業廣場樓不都這種設計麼?改善?本就盈利不高,難道拆了重建?

出玻璃旋轉門,冷空氣入肺,凍得人心都在打顫。

秦鵲攏了攏羽絨服衣領,皺著臉抱怨了一聲,引來路過一對情侶詫異的眸光。

懊惱的埋頭躲到角落,她呼出一團白汽,由衷的開始想念s市的冷太陽。

“叮鈴叮鈴——”

包裏手機乍然響起。

秦鵲翻找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就想摁斷。

事實上,她真的摁斷了。

都到了寧市這地方,唐劍凜怎的還陰魂不散著呢?都說過了本命年,怎麼倒黴得要死,完全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

但,鈴聲旋即又欠扁的重新開始搖旗高歌。

秦鵲到底是怕有要緊事,譬如公司有急事,唐劍凜要找老板,但老板恰恰沒有帶手機這種巧巧媽生巧巧的雷人情節。

“喂。”她凍得咬牙切齒道。

電話那畔滯了下,許是被她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