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稍稍調整下。

拿了個杯子蛋糕,秦鵲小口小口嚐著,味道甜甜的,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為了讓禮服效果看起來更棒,她除了早餐都沒再吃任何東西,秦鵲側身,猶豫的又挑了塊,嗯,就最後一塊。

“靳鶴。”

她剛咬下去,便聽到許怡然的聲音驀地響起。

動作戛然而止,緊張旋身,秦鵲手裏拿著蛋糕,嘴裏的都來不及咽下去,便直直盯著他們兩。

“我二叔那邊有些客人十分欣賞你,不介意和我去打聲招呼吧?”許怡然唇角含笑的端莊立在boss身前,聲音透著溫和,讓人有種不忍拒絕的力量。

別答應。

可——

“嗯。”靳鶴頓了一秒,頷首。

雖然知道他會應下。

必須得應下。

不過是場麵上的禮節而已……

那她呢?

秦鵲眸色忽的黯淡下去,她不小心觸及到許怡然投過來的微微帶著歉意的目光,荒唐的同時又不可置信,看錯了?

不等她重新去探尋,靳鶴突的側身看著她。

似要說什麼,視線卻忽而定落在她臉上,再具體些,好像是嘴唇?

“奶油。”不自覺勾起一抹細微輕淺的弧度,靳鶴上前一步,見她怔在原地,沒多加思考的觸手替她把唇畔的白色奶油拭淨。

“等我,過去打個招呼而已。”

“好,好的。”

足足愣了半晌,秦鵲才就著boss遠去的好看的背影把嘴裏蛋糕咽下去。

等他麼?

嗯,她最擅長的就是等人了。

盡管途中會有不耐焦躁和沮喪,但她依然能堅定初心,一直等下去……

輕輕碰了下被他觸過的唇角,秦鵲背過身,大口咬了塊蛋糕慢慢咀嚼,抿唇忍不住想笑。

她覺得她可能快等到了。

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想要瘋狂的跳舞。

“瞧你樂的。”

然,要是沒有一道聽起來就喪氣的話憑空出現掃她興就更好了。

秦鵲佯裝沒聽見,端著杯香檳抿了一口。

“怎麼?他被你攻下了?”唐劍凜陰陽怪氣的冷笑了聲,渾身處處透著衰氣。

趕緊退開幾步遠離他,秦鵲可不想被他帶連得也衰起來==。

“你什麼意思?”

秦鵲覷了眼唐劍凜暗沉沉的臉色,料想是碰了壁,心裏不痛快便來找她不痛快麼?

抱歉,恕不奉陪。

她正要擠兌他幾句,孰料人忽的扭頭朝一側望去,神色愈加難看,卻非擠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回頭看她,“怎麼辦?我的好戰友,咱兩上場?”

上什麼場?

秦鵲莫名其妙,側眸順著他的方向掃去,眼眶頓時不爭氣的有些泛酸。

她看到boss和許怡然兩人正在舞池……

他剛才也是這麼攬著她的,如出一轍的動作。

所以,說好的讓她等他呢?

☆、第一更

秦鵲低頭,碎發撲在臉頰上,有點癢意。

眼前忽的閃現一隻手,是邀請的姿勢。

她壓下心頭的那點苦澀,糾結了一刹,搭在他掌心。

兩人並肩踱進舞池,唐劍凜動作標準的搭在她背上,眉頭一擰,忽然特別認真嚴肅的傾身湊近道,“你說靳鶴現在會不會想剁了我的爪子?”

此時秦鵲心裏終歸有些不舒坦,但一聽這話,頓時忍不住就笑出聲來,她抬眼斜睨著唐劍凜,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