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完,又被打斷。
靳鶴雙手自然交握擱在桌上,麵無表情的施施然道,“先給我注射一管地塞米鬆針,藥膏不夠,配合消炎藥一起開給我,哦,有沒有皿之林,沒有的話開瑞坦也湊合。”
雖然聽不太懂,秦鵲卻跟著boss節奏搗蒜般的點了點頭。
醫師:“……”
他歪嘴笑了笑,目光在麵前這對男女身上遊移,驀地一拍桌子,站起來怒道,“你們誰是醫生?啊你們誰是醫生?”
秦鵲被這陣勢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往靳鶴身後躲了躲,卻見boss斜眸淡淡看了她一眼,重新抬眼望著震怒的醫師,麵不改色,挑眉道,“李政勳教授每次都是這樣診斷,你有意見?”
“我管他李政勳還是王政勳,我的地盤聽我的,你們兩人……”醫師伸手在兩人麵前指啊指,兀然心頭一震,等下,這李政勳教授莫不是那個李政勳,醫界傳奇人物的那個?
他瞪眼滯了下,但一看到坐著男人都已經過敏成這個樣子了,還拿喬的仿若尊貴的陛下一般,他心裏就窩火,心虛的敲了敲桌子,他虛張聲勢的哼聲吼道,“你們站在這就必須聽從我的判斷和治療,不配合就請離開。”
秦鵲:“……”
下一瞬,boss竟真的站了起來,嗤聲道,“連李政勳這名字都不曾聽聞,果然庸醫。”
“說誰庸醫呢說誰呢?”
秦鵲簡直了……
她看著boss“紅潤”的臉龐,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再見這架勢,頭都大了。
眼見boss即將走出去,秦鵲連忙上前死死抱住他的腰,利用體重將他拖住,回頭又衝吹胡子瞪眼的醫師道,“聽聽聽,聽你的還不行麼?”
☆、第50章
秦鵲好不容易安撫住boss,她腦袋痛的看著兩人對坐,雙方劍氣囂張跋扈,凜冽目光恍若能殺人於無形。
陡然。
她包裏手裏歡快的鬧騰起來。
二人霍得同時側眸盯著她。
秦鵲:“……”壓力山大。
她慌亂的從包裏翻出手機,本想掛斷,可一看屏幕來電聯係人顯示的是趙師兄,登時腦袋更痛了。一定是新婚小夫妻敬了一圈酒,發現她和boss人沒了,這才電話打了過來。
這——
哪兒能不接呀?
她口幹舌燥的劃開接聽鍵,實在沒辦法在二人灼灼目光下好好說話,隻得推門走到廊道,言簡意賅的給趙師兄解釋,“師兄不好意@
秦鵲:“……”
她整個人都震驚了。
好像有一萬伏特的電流唰唰唰從身體擦過,融會貫通,然後集中到他手心與她腳踝相觸的那點肌膚。
分明不過一秒的動作。
她卻忍不住想笑。
特別想笑。
童話故事裏,灰姑娘穿上水晶鞋那一刹是不是就是這種心尖開花的感覺,可她還是被boss親自給穿上的……
“我說你們……”
兩人正在對視,冷不丁背後傳來一道破壞氣氛的叫嚷,“我這兒沒門麼,沒門麼,沒門麼?”
白大褂指著門口一連重複了三遍。
然後陰陽怪氣的嘟噥了句什麼。
依稀是“大腦被腐蝕的腦殘哦”之類的話==。
兩人:“……”
拎著一袋藥品,乖乖的聽白大褂叮囑。
“聽你們意思是從市內開車過來的?”
秦鵲不明就裏的點頭,“參加山莊上的婚禮。”
了然“嗯”了聲,白大褂醫師轉而看著靳鶴,“你的情況看來不是第一次,自己應該都知道,過敏後是不是時常伴有低燒胸悶氣短的反應?”
“真的麼?”秦鵲立即轉頭盯著老板“紅潤”的麵容,愈發自責了,竟然會這麼嚴重?
又想,原來boss也是有短板的,幾塊海鮮就能把他擊垮qaq。
低眉俯視,靳鶴不忍看她都快哭了的樣子,但站在專業人麵前,不能撒謊,隻得擰眉應聲,又衝她道,“不礙事。”
“是不礙事,可前提是……”
怪笑一聲,白大褂咳嗽道,“別開車,有危險,還有,名片那什麼啊!”
“嗯。”
秦鵲莫名其妙的看著兩人打暗語,雖然boss仍舊板著臉,但氛圍有點不一樣了。
真是怪怪的……
“姑娘,他都這樣了,悠著點啊,男人容易精蟲上……”
不等白大褂義正言辭的說完,秦鵲就被boss拽著手腕風急電掣的推門火速離開。
都什麼事兒?
靳鶴摁車鑰匙解鎖,把藥品丟到車座,側頭見秦鵲正彎腰喘氣。
他慢慢踱步過去,有點不好意思,“還好麼?”
不好。
趕著投胎麼?
秦鵲憋住吐槽,抬頭便見boss頂著一張燒紅了的臉。
有點兒想笑,尤其他表情還別扭著。
但這幾絲笑意很快就被心疼掩蓋,她主動再近一步,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