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一通,秦鵲已是精疲力竭,她給手機定好鬧鍾,每兩個小時鬧一次,然後照顧boss。

把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好,她還是怕boss無意識亂來,所以沒把絲巾解開。

疲憊的在boss身側睡下。

朦朧中,秦鵲伴隨鬧鍾醒了幾次,迷迷糊糊給boss抹上藥膏後就又倒在了他身上……

深春仍有薄霧。

清晨,鳥鳴聲中,靳鶴眯開雙眼。

怔了片刻,他不動聲色的觀察四周,又低頭看倒在身側的女人。

她抱著他胳膊,發絲溫順的貼肩滑落下去,雙眸闔著,唇角自然微彎。

美麗可愛得像個天使。

他俯身,緩緩靠近她的唇。

還有分毫之距時——

腦中緊繃的一根弦忽的扯斷。

君子怎可乘人之危?

靳鶴閉了閉眼,正想揉一把太陽穴醒神,驀地……

他低頭不可置信看著被捆綁住的手腕。

然後目光定定望著睡得正香的“小天使”。

這一次,沒有遲疑,他狠狠吻在她的唇上,甚至惡意的輾轉廝磨了數下。

☆、第52章

天色破曉,紅日穿透稀薄的朝霧,城市麵貌初醒。

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趕著上班的忙碌樣子,秦鵲呆呆看著窗外,她有點兒懵。

還有——

鼻子疼。

捏著鼻尖,秦鵲轉了轉眼珠,悄悄側眸朝駕駛座上的男人看去,“老板。”

見他一本正經開著車,眉頭平展,神情淡定,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秦鵲反而有些不篤定,她糾結了一秒,微微帶著鼻音和委屈問,“你真沒打我麼?”

靳鶴趁綠燈匆匆睨她一眼,眸中閃爍著薄薄的慍怒,似乎認為她的疑問讓他受到了尊嚴上的侮辱,“……我從不打女人。”

咳咳。

那她一覺起來鼻子怎麼那麼痛?

秦鵲輕咳兩聲,她今兒一早醒來,車就勻速在公路上開著。

鵝黃色絲巾不知何時掛回了她脖子上,最詭異的是鼻子莫名其妙透著刺痛。

她瞬間聯想到很多可能性。

譬如boss看到被捆綁的自己時惱羞成怒,輕鬆把腕上絲巾解開,然後用指尖掐她鼻子泄憤,諸如之類……

畫麵想想都覺得……清奇……

抖了抖脖子,秦鵲不忍再想。

“你今天可以不上班。”

伴隨著boss的一聲輕描淡寫,“嘎吱”一聲,車都好像感染上了他的絲絲怒意,格外囂張的停在了她公寓樓下。

秦鵲:“……”

感覺還是去上班比較好。

她訕笑著點頭,趕緊打開車門,溜之大吉。

等她透著倉惶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靳鶴雙手掌著方向盤,目光一動不動定定望著前方。

為什麼要親她?

為什麼覺得她突然長得特別秀色可餐?

如果將一切都歸咎於早晨人剛醒時的那幾分不理智……

不。

他不能因為這些不正常的行為衝動就開始質疑個人本身。

嚴肅的譴責這種思想後,抱著莫名其妙的疑問,靳鶴轉向回家換了身衣裳,小歇片刻後去往公司。

他麵部過敏反應在昨晚一夜後,基本已褪去大半。

不得不說,除卻某些不恰當的舉止外,秦鵲整個人還是很順眼懂事的……

在家簡單收拾了一個小時後,秦鵲給陽台多肉小可愛們噴了點兒水,也拎包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