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連假裝演場戲都不妥協?靳鶴,雖然我早知道你會拒絕,所以我才針對你做了這份企劃書,哎……”

她笑著輕歎一聲,“沒想到還是做了無用功啊!”

“我不是演員。”對畔淡淡道,“希望你撐住,再見。”

旋即。

電話被掛斷。

許怡然放下手機,苦笑的看向窗外,大雨磅礴,更讓她覺得煩躁。

真是無情……

也是,能指望一個商人知冷暖懂體恤麼?就算他懂,還得看對象不是麼?

白日裏西餐廳談論時,其實她有看到靳鶴眼裏的鬆動,一念之間的事情,對他百利無一害,但——

唐劍凜帶著那個女人來搗亂時,她就知道,功虧一簣。

她不怕唐劍凜,但她怕靳鶴看向那個女人時的眼神……

深深吸了口氣,許怡然站起身,低頭把垂下來的發絲用力捋到頭頂,她雙臂抱住自己,冷,還有點想哭,強硬了那麼多年,第一次那麼想哭……

撐住?

她要怎麼撐?該怎麼撐?

☆、第56章

暴雨初歇,世界都寂靜了。

窗簾罅隙有微暗的光滲進來,秦鵲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腿,撐著床沿站起來,她輕手輕腳打開門,穿過長廊,下樓。

整座別墅都沉在昏暗中,她靜悄悄的,沒引起任何注意。

待站在出口處,秦鵲遲疑了一霎,她的衣服鞋子和包……

正躊躇著,忽的就聽見一陣極輕的響動。

她側眸有點驚慌的看去,然後看到抹黑影手拎著什麼從一樓左側房間出來。

對方看到她,同樣一怔。

定在原地,秦鵲有點傻,她要上前打招呼麼?可是她此刻隻想不聲不響的溜走,但——

這麼神思糾結中,對方已然主動朝她逼近。

“起得真早,要不陪我去後花園鬆鬆土?”

“您好,我……”秦鵲才看清原來是老董事長,他穿著一件工裝外套,土灰色,提著的是鐵鍬整理剪之類工具。

光線昏暗,隻看到他臉上隱約透著笑。

鬆土?

不,她要離開這兒。

可對方沒有給她拒絕的時間,側身就往後/庭拔步,碎碎念,“年輕人起這麼早少見,天都沒亮呢!來,跟上,往這邊走……”

秦鵲:“……”

她下意識往樓梯上瞟了眼,撓了撓長發,泄氣的跟上去,就十分鍾,十分鍾到了她馬上說走。

畢竟老董事長開了口,她一個小輩外加職員幹脆脆的拒絕是不是不禮貌?

況且這還他家呢!

心裏想著一昧妥協早晚出大事,但秦鵲是真開不了口,隻好屈服於現實。

“您傷好了?”

跟在身後,秦鵲出於關心,多嘴問了句,先前骨折不正是因為天微亮照顧花花草草,以至於上樓時沒看清路才不小心跌倒的麼?

靳老爺子走在前頭回,“差不多了,這人老了就睡眠少,不找點事情做難免不自在,況且照顧這些小家夥們我最拿手,他們一個個的手粗腳笨,就我住院那會兒,董健把我一盆好不容易得來的牡丹養得都沒了精神,耷拉著腦袋,那小可憐樣兒。靳鶴那小子更絕,都沒臉提,唐劍凜不用說,三天兩頭找不著影。哎,他們存心是折煞我的寶貝們,你知道,這花和人啊寵物一樣,你對它上了心,喜歡它愛惜它,它才能開得更好,用自己最驕傲的模樣來討人開心,所以說……”

秦鵲一路隻負責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