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偶爾擦過她脖頸肌膚,天氣本來就夠熱了,現在這樣感覺更熱了……

串珠一圈一圈將長發固定在後腦勺。

奇怪。

boss有朝一日居然給她束頭發?

秦鵲有些發怔,整顆心都跟著他動作顛沛起來,直至手中傘柄被接過去,他微微攬住她肩,帶著她往前走了一段路,然後——

回神了。

不是,她是不是忽略了重點?

最關鍵的是所謂的走一段長路什麼意思?

“去哪兒?”

靳鶴並不明確的答話,“等下你就知道。”

過天橋,左轉。

秦鵲偷偷覷了眼他側臉,著實想不通。

炎炎夏日頂著太陽軋馬路?

什麼鬼?

秦鵲熱得臉蛋通紅,她四處張望,這是去商業中心的方向,呃,請她吃飯?看電影?約會?

可能她想得太多……

兩人準備穿越地下通道時,天驀地陰沉,“啪嗒啪嗒”,豆大的雨珠遽然砸下來。

下雨了。

先是稀疏的雨滴,不過短短數秒,立即密集起來。

泥土的微腥氣息登時彌漫在空中。

秦鵲:“……”雖然知道這麼熱的天兒要下雨,但夏天的雨真可謂是說來就來,沒有絲毫征兆的。

“要折返麼?”她側眸問。

靳鶴沒吭聲,他不可置信的身體僵硬,低眉盯著迅速潤濕的水泥地,濃眉緊蹙。

天公不作美到這般地步?

他板著臉,把秦鵲摟得更緊一些,太陽傘往她那方傾斜,盡量不讓雨水觸碰到她身子。

依舊沿著往下的階梯,過地下通道。

秦鵲簡直莫名其妙。

好吧,她以為是下去避雨。

然而並不。

“你到底要幹嘛?”兩人從另方出口走出,來往行人皆步履匆匆,秦鵲稀裏糊塗的,她略微不悅的頓步,轉身盯著正探望四周似找尋什麼般的男人,也是無語極了,好吧,不管他做什麼,好歹讓她知道行不行?

靳鶴與她對視,也覺得怪委屈的。

他不就想在厲柏卿給她大獻殷勤的地方重新給她刷新覆蓋記憶麼?故作浪漫彈吉他唱情歌這種事他也會的,多麼做作而又幼稚的行為,嗬,難為厲柏卿一大把年紀了,還和個毛頭小子一樣用這種淺顯的手段逗人開心……

越想心中越不是一番滋味,靳鶴眸色晦暗不明,睨著她,甕聲甕氣的,“昨天中午,你厲師哥是不是在這特地給你唱歌了?”

什麼叫“你厲師哥”?

分明很正常的蘊意怎麼從他嘴裏說出來就顯得特別意味深長似的。

秦鵲:“……他不是給我唱的,是同事們覺得有些稀奇,沒想到厲師哥居然這麼多才多藝,好奇之下幾番慫恿,然後他才湊巧之下找街畔藝人借了吉他,所以……”

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

他的眼神可真是叫人惱怒。

一副“你繼續騙我就接著繼續騙我吧”的樣子。

“哼,多才多藝?”靳鶴見她突然停下,眼神愈加陰鷙,這一定是謊話編得自己都說不下去的意思了吧?從鼻腔嗤了一聲,他冷冷道,“不過會彈個吉他?這就叫多才多藝?由此看來,隻能說明你對多才多藝的認知理解未免過於淺薄。”

秦鵲:“……”

不帶這麼人身攻擊的!

她不玩兒了行不行?

氣得轉身要走,可手腕卻被瞬息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