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才能證明他的特別呢?
其實這種問題本就是無解。
東方不敗和楊蓮亭都陷入了思維怪圈。世上任何一對戀人都難以解釋這樣的問題,如果當初同一時間、同一地點遇見的不是同一個人,是不是依然會有怦然心動的感覺。更何況,這兩個人是相同的外貌,隻是換了一個靈魂。
東方不敗獨居半月,卻依然未見楊蓮亭回來。教中事務按循既定的章程走,也沒出什麼差錯,表麵上看起來好像一切都不再需要楊蓮亭一般,隻有東方不敗心裏明白,自己一刻比一刻更加想念他。
一開始是想念他的溫柔想念他的寵溺,想念他為自己按摩時候的力道,想念他喂自己吃飯時的笑,想念他戲弄自己得逞時的張牙舞爪,想念他被自己調♪戲時的羞澀,想念他每天離開的吻和歸來時的那句“東方,我回來了”……
最後,甚至什麼都沒有在想念,隻單純地牽掛這個人,想知道他近來可好,是不是依然在難過,有沒有如自己想念他一樣想念著自己,還是比自己的思念更加深刻……
東方不敗終於明白,或許自己有可能愛上第二個人,但是正如他的敘述裏那樣,如果有一天自己即將死去,會想方設法讓這個人活下來,而不是陪著自己死去。可是他卻不一樣,無論是天堂還是地獄,他都必須永遠陪在自己身邊。因為東方不敗不僅僅是愛上了他,更是無法離開他……
上窮碧落下黃泉,他都必須陪在自己身邊,永不分開!
既然已經想通了,東方不敗自然要去把楊蓮亭找回來。他一想,竟發覺在這個世界上,楊蓮亭除了自己竟然完全一無所有。
仔細一尋思,楊蓮亭這些日子隻有可能去找令狐衝了,想到兩人就這樣一起比肩過了半個月,東方不敗莫名地有些不滿。
楊蓮亭以往的人生重心一直全部放在自己身上,他可不希望因為這區區半個月而出現任何改變!
東方不敗即刻派人查找兩人此時的具體位置,在得到確切的地點之後,便快馬加鞭追去了,一身紅衣獵獵疾馳在秋末荒涼的草地上。他如此晝夜不休地趕路,一直走了三天三夜,換了不知多少匹千裏馬,匆忙趕到的時候卻恰好聽見令狐衝的聲音從內間坦蕩蕩傳出來。
“這既是你的身體,也曾經是我的身體。讓我看一下又怎麼了?你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東方不敗哪能忍得下去,當即破門而入,卻見令狐衝正強要脫楊蓮亭衣服,而楊蓮亭依然穿著自己繡給他的白衣坐在床上,正呈推拒之勢。
乍
35、馭夫有術 ...
看見東方不敗風塵仆仆怒火滔滔地進來,令狐衝被他修羅一般的樣子嚇了一跳,手裏不知道拿的什麼東西也掉在了地上,楊蓮亭卻是看都不看他便低下了頭。
東方不敗心中怒火更炙,麵上卻愈發平靜,他緩步走了過去,楊蓮亭放在身側的拳握緊,緩緩抬起頭看他,但還沒等他看清一別大半月後東方不敗的模樣,就被狠狠一個耳光扇歪了臉。
令狐衝驚叫一聲“前輩!”,想要阻攔東方不敗,但東方不敗出手哪是他阻得了的,隻一揚衣袖便把他扔出了房間。
楊蓮亭嘴角緩緩淌下一行血,麵上卻掛上了淡淡的笑容,看得東方不敗眉頭一皺,正待要開口說什麼,卻忽然聞到房間裏麵極為濃重的血腥味,他方才嫉妒激憤之下竟然絲毫沒有注意到。
再看楊蓮亭似乎表現得也十分不對勁,於是東方不敗抓住他肩膀一扭,卻見他背後白色的衣服被血染紅了大片!
想來方才令狐衝要脫他衣服必然是要給他上藥的,東方不敗呼吸一窒,這血色似乎一瞬間鋪天蓋地地占滿了他的眼睛,讓他的心髒也隨之一陣陣地抽緊……
令狐衝正要進來解釋什麼,卻見楊蓮亭緩緩搖了搖頭,隻好一臉憂心歉疚地退出去,順手掩上了門。
東方不敗正要開口訓斥,正好看見楊蓮亭一臉的深情與隱忍,隻得收了怒氣,慢慢褪了他衣服幫他上藥,也幸好令狐衝工具準備得齊全,省了他不少工夫。一番忙碌之後,他原本的怒火早就無影無蹤,隻生氣楊蓮亭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離了自己才沒多久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他扳過楊蓮亭的臉來,仔細拭去他嘴角的血跡,輕斥道:“方才怎麼不躲開?”他出手雖快,卻非楊蓮亭不能躲開的,他卻生生受了自己這一巴掌,當真可惡得緊。
楊蓮亭仔細看著他的表情,忽而一笑,道:“娘子大人的懲戒我怎麼敢躲呢?”
東方不敗表情稍緩,道:“那相公也不怕我心疼?”
楊蓮亭隻是笑,沒再說話。
東方不敗靠在他肩上,又道:“我來的時候準備了一籮筐的話要講,這一氣之下都忘了個幹淨。隻是我現在想要說的是,我實在不知道你怎麼會說我會喜歡他,我此時看他真是越看越厭得慌,要不是蓮弟還要留他,我哪裏還會留他在這個世上!我看,你受這傷,多半也是他的傑作吧?”
楊蓮亭搖頭,道:“是我自己過招的時候心不在焉弄的,怨不得他。”
東方不敗自然知道他心不在焉的原因在自己身上,但見他對此事輕描淡寫,知他不願意自己與令狐衝多做為難,隻哼了一聲這事便算是過了。他輕輕摸了摸楊蓮亭的臉,問道:“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