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緣分,我們一定要走下去,最到最後好嗎?”
“傻瓜,這話該我來說……我是你的,你是我的……”菲兒在電話裏喃尼。
是的,菲兒是我的,我是菲兒的。不可能再有什麼事拆散我們了。我堅信著。
接下來的日子和菲兒戀得很苦。
幾乎每個電話都是以她的哭泣開始,再以我的心痛結束。
我們小心地愛著,彼此舔拭著傷口,此時的我們再也經不起大風大浪了……
心已蒼蒼,傷已累累,我們需要一個安靜的港灣彼此療傷。
“銘,你帶我走吧,離開這裏吧,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終於有一天,菲兒打來電話哭訴著。
又是家裏的壓力吧?!我心痛萬分。這麼久以來,她一直忍受著家裏的壓力,我卻隻能空傷心、空痛心,卻一點也幫不上忙。
“傻瓜,不要說這樣的話,父母也是為你好的……”
“不,我要瘋了。銘,你帶我走,我是說認真的,你帶我走,我不要這樣下去了。我們徹底在一起,隻要有你在身邊,我們到哪都行,我是說真的,真的……”菲兒反複強調著‘真的’,生怕我不信。
“我知道,菲兒,你乖,你聽話,忍一忍好嗎?這種日子總會過去的。我答應你,一定會和你在一起的,等我們都自立了,我一定不會再離開你了……”我讓菲兒哭得心裏揪痛。
“不,你帶我走,馬上就走,我不要呆下去了,我會死的,我不要呆下去了……”菲兒今天特別的反常。難道家人又對她說了些什麼重話?聽她這樣可憐巴巴地說話,我心裏擰痛著。
“菲兒,不要說傻話,不管發生什麼,父母總是為你好的,你要聽話,乖一些。等十九號考完試,我馬上去看你。”
“銘,我要你現在就帶我走,浪跡天涯也好,活到明天也好,我不要在這裏呆一分鍾了,我們走好嗎?你帶我走……難道你不愛我嗎?難道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嗎?”菲兒哭著央求我。
“傻瓜傻瓜,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會不愛你?菲兒,你不要亂想,我考完試,一定去看你,一定!”我心如刀絞。
“那你一定要來,一定要來……”菲兒還在哭。
電話終於掛了,我心亂地抓抓頭發。
這個深淵我們是跳下去了,可是究竟有多深,我們卻一直不知道,因為至此,我們還沒有落到穀底……
(191)
為了迎接後天的考試,我不得不看了看書。可還沒翻兩頁,菲兒的電話又來了。
“銘,不——我要你現在就帶我走,馬上!我們走,帶我走好嗎?”與上個電話僅隔二十多分鍾,菲兒又在哭鬧著讓我帶她走。
帶她走?私奔?兩個女人的私奔???
“菲兒!!你要冷靜,你冷靜些……不管發生什麼,等我考完試見你再說,你不要再亂想了,不要!”
“逸銘,你要是愛我,你現在就帶我走,現在……”菲兒也在電話裏喊著。
“不,你瘋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私奔嗎?你要我帶你私奔嗎?”
“是!我要你帶我私奔,難道你怕了?你怕了???”菲兒哭喊著。
“你今天是怎麼了?菲兒,你冷靜一點好不好?你想過未來嗎?我們能走,可我們能上哪去?有經濟來源嗎?就算到任何地方,都要和這個社會,都要和人打交道的,我們可以逃,可我們究竟能逃到哪裏?”我喊著,心已讓菲兒撕扯得疼痛。
“我不管,我要你帶我走,天涯海角,哪都可以。活不下去,不活!我不要這種天各一方,我也不要麵對家人,我不要,我不要……逸銘,你帶我走,哪怕讓我好好跟在你身邊一天也好,求你,求你帶我走吧,求你……”菲兒哭著說著,最後可憐楚楚地變成了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