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推開門輕輕的掩上,這才回過頭坐下倒了一杯茶水,“你是宮裏的人?”
“都說楚家大小姐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廢材傻子,即便是當初見你第一眼時亦是為二皇兄感到惋惜,如今倒是覺得你卻有所不同!”
女鬼試探性的看著楚夏,以往的宮宴,她從不參加,倒是去年,破天荒的去了一次,在宮殿之上,那可是出盡了洋相。
可她卻對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想必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吧!
“如此說來,也算是吻合了!”楚夏答非所問,兩人之間似乎並不需要回答,便已然將彼此看得十分的透徹。
房門雖已緊閉,窗外晃蕩不安的樹枝,依舊將整個楚府弄得人心惶惶,此次又不知這場宮宴會出什麼幺蛾子。
而皇宮二皇子處,早已經鬧得沸沸騰騰,早聽聞楚府的大小姐將將被退了婚,就與他人有了婚約,如此女子,倒是讓二皇子在人前丟盡了臉,再則在宴會上與楚琴相遇,早已經將她的魂勾了去,楚家乃是大家,娶楚琴,亦是能夠幫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此時他並不關注此事,府上下傳言,即將軍班師回朝,即墨公子亦要回城,這倒是小事,最讓人驚奇的是,他的小皇叔居然要赴宴!
“你可打聽清楚了?”二皇子的手中搖晃著杯盞,思緒早已經飄蕩在宮牆之外。
對於自己的小皇叔,也不過就是年長他兩歲,說是體弱多病,卻處處神秘,甚至是他的父皇都不敢動他分毫。
幼時便已然擁有了自己的府邸,父皇那般生性多疑之人,怎會留下這樣一個隱藏的禍害在自己的身邊。
可這麼多年,卻也不過就是一次次的讓父皇懼怕這個皇叔。
“屬下已經打聽清楚了,確有此事。”男子不卑不亢,卻十分恭敬的說道。
二皇子點了點頭,細細品了口茶,窗外一汪青色,宛如那日意外救下的哪位綠衣女子,不知為何那一幕,竟讓他難以忘懷。好一會兒才放下杯盞道,“楚家小姐,可安排妥當?”
“二皇子寬心,此等小事,小的早已安排妥當。”男子低頭,麵無表情,宛如一個木頭人一般,無論說是什麼,回答都是一板一眼,沒有絲毫錯落。
而二皇子手中把玩著折扇,突然想著什麼一般,心思似有沉重之意,隨手便將折扇打開眉間甚是焦慮,“楚家大小姐,別讓我在京都看見!”
“是!”男子說罷,便消失在了茶樓。
而楚夏手頭突然被桌角刺了一下,街道上的傳言已然擴展了好幾條街,倒也不急,反倒是坐在窗前,用茶水將滲出的血液洗去,這才對著窗外繁盛櫻花樹的說道,“說罷!”
女鬼在楚夏緩和的額頭,便已然知道楚夏這個人有趣,卻沒有提及自己的事,隻為了等著這一句話。
心下立即便舒心了不少,至少她沒有看錯人。
女鬼從黃粱上順勢而下,穿過楚夏的身體,直接飄蕩在櫻花樹上,“我本是公主,父皇寵愛我,可我卻不知殺我的凶手是誰。”
櫻花此時正逢時節,開放的極為美麗,隱約之中,即便是披散而下的長發白衣,依舊能夠看見眼前之人的高貴美麗,此時此刻,一雙眼眸十分水靈。
“可即便你知道你如何死的又有何用?”楚夏此話說的並無疑問,即便是知道了,也不過就是一個真相,麵對生死輪回之後,便毫無意義。
即便活著的人查出真相,或許也會在期間喪失性命罷了。
“我想要知道,而今又有你。”女鬼有些激動,直接便向楚夏飛去,帶動著空氣有些呼嘯般的聲音,陰冷恐怖。若非是楚夏能夠看見她,此時或許亦是警惕萬分。
楚夏與女鬼眼神相對,“你便如此篤定,我會去趟這趟渾水?”
“因為你的眼睛裏麵,有和我一樣。”女鬼倒身便如同一件棉衣一般,從窗戶掉落,卻在一瞬間,腰間便平白一張躺椅。
晃眼一看,竟是皇宮的的軟椅。
聲音有些虛無縹緲,但是在樓閣之上的楚夏,卻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隻是我比你幸運,我還能夠支配我的肉身。”楚夏將桌上的圖紙拿在手中,眼睛裏多了許多的探索,嘴裏輕輕的嘀咕著。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特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想要追查真相,卻根本無從查起,而今既來之,則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