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嗽了幾聲,把手上的竹筒放下來,十分鬱悶的發現燒水居然比帶兵打仗還難。
“別抹了,再抹就成花貓子了!”嚴子墨走過來,抖著聲音把我擦臉的手拉下來,肩膀一聳一聳的動。
“你要笑就笑吧!”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狼藉。
我話音一落,嚴子墨立即很不給麵子的抱著肚子,伏在我肩膀上大笑起來。
我被他的笑聲感染,也跟著笑了起來。
末了,我問他:“怎麼樣,解藥有效嗎?”
他點點頭,說:“氣順了很多!”
我鬆了一口氣,把他拉開一點兒,說:“水都燒好了,你先洗澡吧,時候也不早了,我出去讓小全張給你準備點吃的。”
“不用了……”嚴子墨一手,把我拉回來,皺著鼻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你邋遢成這樣,出去有失君顏。”
“也是!”我腳下一頓,覺得嚴子墨說得有道理,出門在外,顏麵確實很重要,“那我洗個臉再出去!”說罷,我轉身去拿水盆。
“你啊……”嚴子墨手一隔,又把我拽了回來。
“你幹什麼啊?”三番四次被打斷,我有點惱了,瞪著他問。
“我雖然氣順了點,可是我也不知道毒是不是真的解了!”
嚴子墨這一句話,把我剛剛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
“走,咱去找拓拔桀!”我臉也不洗了,拉著他就往外走。
嚴子墨站著不動。
“走啊!”我用力拉了拉他。
“我說你啊!”嚴子墨一個快步走過來,摁著我腦袋就吻了下去,幾乎把我肺裏的空氣都抽幹了,才住嘴接著道:“人怎麼這麼愣?”
“什麼這麼楞?”我喘著大氣,還有點找不到北。
嚴子墨搖頭,扣住我,三兩下就扒光了我的衣服,把我丟進熱水裏,然後脫光自己也跳了進去。
“知道什麼叫做鴛/鴦浴不?”嚴子墨對著我問。
我先是搖搖頭,接著又點點頭。
木桶不大,一個人洗剛剛好,兩個人洗就有點兒擠了。更何況擠一塊的還是兩個大男人,大家肉挨著肉,誰洗得都不舒坦。
“解藥有沒有效,最好的方法就是看那朵黑蓮的顏色淡了沒有,不是嘛?”嚴子墨往我這邊靠了靠,笑著說。
我點點頭:“當然!”
“記得以前,你是怎麼看到那朵黑蓮的嗎?”嚴子墨深情款款的用濕毛巾一點點的洗掉我臉上的煙灰。
他的動作很柔,神情很專注。
我打了一個寒顫,我自然記得以前是怎麼看到他背上的黑蓮的,但那都是在床上的事情,我可沒試過和他在水裏玩,更沒在這麼小的一個水桶裏鬧過。
“這地方小,不方便!”我說。
“千年冰蓮隻在極冷極熱的時候才會出現,在熱水裏做,效果最好……”嚴子墨挨得更近了,熱乎乎的貼在我身上。
“要熱水是吧,你等等,我下去把水再燒熱點!”我自覺把他話裏的意思砍掉一半,站起來想逃。
“水夠熱了!”嚴子墨抓住我的手腕一拉,“噗通”的一聲,我又掉進了水裏。
“子墨,咱,咱回床上再說!”我哆哆嗦嗦的,覺得嚴子墨今天氣勢逼人,再那啥下去,我有生命之憂。
“不急……”他手臂勾著我的腳肘,口不對心看著我笑。
“我急啊,咱回床上去,子……嗚……”我用力推他壓下來的肩膀,身體往後斜著斜著,腳一滑,一懸空,人就被嚴子墨整個抱了起來。
再來,腿左右一扯,下麵一痛,我就沒聲了……
我是癱在嚴子墨肩上被抱下了水的,回到床上的時候,覺得自己真的是撿回了一條命。嚴子墨背上的黑蓮確實淡了,我的屁/股也開了花。嚴子墨給我上藥的時候,我連罵他的氣力也沒有了,趴在床上就一個勁的暗忖:有朝一日,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把今天糟的罪,狠狠的在他身上十倍的補回來。
嚴子墨把我抱了過來,枕在他的肩膀上。我覺得不舒服,微微掙紮了一下,他臂彎一收,把我攬得更緊了,我怕他再逞凶,忙安靜睡好,不敢再動。
“對不起……”不知過了多久,我渾渾噩噩的,都快睡著的時候,嚴子墨突然在我額頭上一吻,小聲的低喃。
我眉頭皺了皺,在他驚愕中睜開眼睛。
“我做了什麼讓你不安心的事情嗎?”我望著他問。
他眼裏極快的掠過一絲複雜,然後搖頭道:“沒有!”
“你在說謊!”我皺了皺眉,坐了起來,看著他道:“我也是男人,什麼時候男人會在床/事上失控我很清楚!子墨,你有事瞞著我!”
嚴子墨睫毛一動,低頭避開的我的眼睛。
我心口沒由來的一跳,把嚴子墨一下子按在床柱上,沉聲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嚴子墨嘴巴動了動,雙手扶著我肩膀,凝神看著我說:“太上皇,叛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