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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軍師...

“你在想什麼?”杜仲勳的話從頭頂傳來。

我仰頭,看著他笑道:“你這小子怎麼那麼喜歡睡在樹上,就不怕一個不小心翻身就掉地上了麼?”

杜仲勳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從樹上跳下來,在我三丈遠的地方站定:“這月亮有什麼好看的,你都看半天了!”

“又大又圓,挺好看的!”

“明明都缺了半邊了,還說是又大又圓,趙尚卿你眼睛有毛病!”

“是嗎?”我仰頭看著頭頂的月牙,自嘲的笑了笑:“或許,我真的眼睛有毛病吧!”

“喂,這封信裏麵寫了什麼?”杜仲勳走進數步,看著我手裏的信箋問。

“沒什麼?”我站了起來,把信箋收入衣袖裏,吩咐道:“明天還要趕早,別睡樹上了,我讓小全張給你安排個帳篷!”

“不用了,你不是說不能帶我嗎?”這個時候杜仲勳倒是鬧起脾氣來。

我失笑:“你不是跟來了嗎?”

杜仲勳沉下臉,忤在那裏不說話。

我提了提聲音:“你又怎麼啦?”

杜仲勳的抬頭盯著我,突地走近幾步,道:“趙尚卿,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一怔,歎氣道:“大戰當前,你還想我嬉皮笑臉啊?”

“你怕自己會打輸?”

我搖頭,陣前失威是大忌:“我隻是在想怎麼可以速戰速決。”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趙尚卿,你知道敵軍將領是誰嗎?”

“是誰都沒有區別!”我無意和他探究這個問題。

杜仲勳卻不依不饒,接著又道:“師姐說,這次的敵人是你認識的!”

我眯起了眼:“皇後還說了什麼?”

“你真的認識?”杜仲勳不答反問。

“認識又如何?”

“那,那個人是不是武功很強?”杜仲勳的聲音一下子雀躍了起來。

我挑了挑眉,疑惑的看著他道:“是誰同你說,他武功很高強的?”

“那是當然的,不然我師姐為何要特地提醒我,小心保護你!”

“是嗎?”我笑了笑,對皇後的這份心思多有感觸。

“他和我自小生長在深宮內院,除了幾套花拳繡腳,並無其他高深的武藝,若是在擂台上單打獨鬥,別說你,他怕是連我都打不過,皇後的這是多慮了。”

“難道他很善兵法?”杜仲勳聲音一提,眼睛更亮了。

“排兵布陣,他不及我一成功力!”

“既然如此,那你還在擔心什麼?”

是啊!既然如此,我還在擔心什麼?就算了他是我朝前帝,就算他對河西布兵了如指掌,就算他和我自小一起長大……但從未上過戰場,碰過刀劍的他,如何都不會是我的對手。

“趙尚卿,你要真的是怕,這場仗我幫你打!行軍打戰我不敢說自己是天下第一,可是門中沒有人比我更通兵法!”

“林木仙家雖藏書千萬,但畢竟久不經塵世,你就算再通兵法也不過紙上談兵,真正的戰爭,等你到了戰場,你就會明白!”

“趙尚卿,你不信我?”

“我信,皇後舉薦你,就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我當你軍師如何?”杜仲勳終於一改冷漠,笑了起來。

我微訝:“這樣自然好,我本以為你會更喜歡當將軍!”

“你希望我當將軍?”

“我隻是覺得你會更喜歡當將軍!”

“這樣啊!”杜仲勳略顯失望的低頭。

我又問:“我說錯了?”

“沒有!”說罷,杜仲勳轉身就走。

我看著他遠去的背景,有點摸不到腦袋。

回到營地的時候,嚴子墨和於澤都已經不在。

我坐在滿地的空酒壇上,撿起一壇未喝完的酒,咕嚕咕嚕的往肚子裏灌。

“別喝了!”酒被整壇拿走,嚴子墨皺著眉頭在我麵前。

“子墨!”我朝著他笑,很自然的往他身上靠。

“方才的信箋寫了什麼,前方戰事有變?”嚴子墨把我拉開了一點,機警的問道。

“你的消息倒是靈通,什麼瞞不過你!”我把他手裏的酒壇拿回來,把剩下的酒往自己臉上倒。酒水順著衣領滲入身體裏,冷得懾人。

我淡淡的說:“禹州也失守了,守城的將領二千將領,一萬百姓,全都被殺死了!”

嚴子墨駭然的看著我,喃聲道:“怎麼會……”

“怎麼會?”我一把推開他,大笑了起來,胸口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大吼了出來:“屠城,趙雲淩他,他竟然屠城!”

“尚卿……”嚴子墨被我推得往後退了幾步,就站在那裏看著我,也不阻止。等我吼夠後,他才把我拉入帳篷。

一入帳篷,我就把他壓在地上,極盡其事。

嚴子墨一直沒有說話,伏在地上,由著我來。

半個時辰後,我從他身上起來,胯/下之物紅白渾濁,沾著猩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