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段(1 / 2)

他們,轉望向小和尚,很順口的就問了一句,“小師父,我們可是相識?”

小和尚不答,隻仰望著我,複又道:“施主,請進!”

我知道這樣貿然入廟,很不妥,但我還是同小全張說:“你們在外麵候著,我隨小師傅進去坐坐!”

一跨入門,木門立即轟隆的一聲關上,如有千斤重,完全不像是一道普通木門所能發出來的聲音。

我心一沉,警惕了起來。

小和尚在我麵前一蹬一蹬的走,我在後麵快步跟著,卻怎麼都趕不上。

“小師傅,請問你腰上玉佩,誰人所贈?”第一眼見到小和尚,我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小和尚的腰上的玉佩很像我皇爺爺以前送給我的玉佩那個玉佩。

“這是我爺爺贈我的!”小和尚說。

“你爺爺?”我正要詳問,小和尚卻忽然在一處木門前停下。

“到了!”他指著木門說,“施主,進去吧!”

我把玉佩的疑惑吞下,應聲推門進去,內室燈火通明,一個年老的和尚正坐案台。

“大師!”我雙手合十,行了個佛禮。

老和尚沒有回禮,正正受了我這一拜。

良久,那仿若入定了的老和尚才睜開眼,定定了看了我一會兒,才開口說話:“還是一樣龍焰囂煞,皇上別來無恙?”

我一訝,皺起了眉。此處離皇城百裏之外,我今日又一身勁裝,並未穿黃帶紫,老和尚如何知道我是天子?

“大師,您認識我?”

老和尚點點頭,笑著笑:“一晃二十幾年過去,皇上,您長大的?”

我糊塗了,這話聽起來像是我小時候就見過這個老和尚。

“或是年代久遠,朕並不記得大師!”我看著他,實話實說。

“那是當然的,那時你尚是繈褓,自然不記事?”

我聽得更加糊塗了:“大師,你來過我家?”

老和尚搖搖頭:“老衲於此地已八十三年,未出過廟門一步!”

“難道是我爹抱我來過這裏?”我繼續問。

“不!”老和尚搖頭,“是你爺爺抱你來這裏的!”

“什麼?”我的心整個提了起來,“我爺爺?”

老和尚點頭:“皇上,您幼時龍煞太重,出生沒多久就在床上暈迷了半月,若非是你皇爺爺拿出家傳的玉佩讓你戴著鎮煞,陛下怕是撐不過周歲。”

這種當麵說皇帝不長命的話,我聽了刺耳,聲音一重就說:“大師,你在說笑吧,一個玉佩還能救人?”

老和尚聽了我的話,也隻是笑,並不駁論。

“陛下乃天命所歸,必定一統天下,隻是俗世凡身難阻煞氣,需有所得失!”

“有所得失?你是說我會死?”老和尚的話中之意,讓我心頭的火一下子冒了出來。

“您多慮了!”老和尚突然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起身拍了拍我肩膀道:“陛下,您命長著呢!”說罷,便讓那小和尚出來送客。

“等等,你所說的得失是什麼?”我心有還有疑慮,上前想要追問。老和尚已經偏入另一間內室。

“大師……”我舉步要追,小和尚已經擋在我麵前,攤手送客道:“施主請!”

和來時不一樣,我跟著小和尚,一晃就到了大門口。

閉門前我問小和尚:“大師的法號是什麼?”

小和尚搖頭不語。

我又問:“那小師父你的法號是什麼?”

小和尚抬眼望我,響亮的答道:“小僧法號尚餘……”

門“哐啷”的一聲合上,隻餘下小和尚那個稚幼的聲音。

尚餘,尚餘……

這個名字同我幼時的乳名一模一樣。

正文 54、交換

杜仲勳回朝我是知道的,但我沒想到他會放著南街的大宅不住,跑到這深山密林,蝸在一間小木屋裏。

他見到我的時候,和我一樣也傻了眼。

“你為何在此?”連尊稱也沒有,他指著我的腦門就問。

“狩獵!”朝堂之外,我也沒同他計較,指著護衛扛著的戰利品有些得意的回答。

“那你呢,好端端的放著將軍府不住,跑到這裏做什麼?”

“練功!”他看了我一眼,架子比我這個當皇帝還大。

練功?我往他身後楸了一眼,他後麵雜草叢生,既沒有見到刀,也沒有看到劍,難道是他在練內功?

“馬上就要下雨,你最好住一晚再走!”杜仲勳抬頭看了一眼天,話不冷不熱的。

“下雨?”我順著他的目光往上看,頭頂繁枝密葉,把天空遮去的一大半,什麼都看不出來。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住一晚再走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而且深山野林的,雨夜趕路確實不智,我立即就同意了。

“進來吧!”杜仲勳突然過來牽我的馬,嚇了我一跳。

這小子這幾年性情古古怪怪的,對我尤其冷漠。平日回一次都城要三催四請,請他赴個宴,我這個當皇帝的還得看他的臉色。這些年,為了哄他當個護國大將軍,我低聲下氣的,都把麵子裏子都擱在鞋底了,他倒是好,不動聲色的既不答應也不推卻,雲裏霧裏的就這樣一直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