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麽可不可以?在我這裏沒有那麽多的規矩。」
同時,豐逸軒也拿起了一塊,放入嘴裏。「昔照,這海棠糕是用海棠花做的嗎?吃起來還挺好吃的。」
昔照微微一笑,說道:「不是,王師傅說它的外形像海棠花,所以叫海棠糕。」昔照轉過頭,看著隱月,「公子,你覺得怎麽樣?」
隱月笑了笑:「還挺好吃的。」
見隱月吃得津津有味,昔照也吃得心花怒放。
自從那一夜,自己差點被宋應生強要,公子為了救我受傷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公子的這麽開心的笑容。我知道公子有很多心事,雖然他沒有說出來,怕讓自己擔心,但是我都看在眼裏,能感受到公子對我的關心。
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可是有一天算一天,總比沒曾有過好。
吃完了茶點,素晴端來了一碗中藥。隱月不喜歡中藥的苦澀,在豐逸軒的威逼利誘之下,隱月總算喝完了。每一次喝完,豐逸軒總是掏出一顆蜜餞給隱月。
這一次也不例外,隱月接過蜜餞,放入嘴裏含著。
「還苦嗎?」
隱月搖了搖頭,說道:「十王爺,你不用為我特意帶蜜餞過來。這裏也有。」
「怕你忘記,所以就帶來了。」豐逸軒溫柔的說道,「喜歡吃,下次再帶點給你。」
隱月轉過頭,望著天邊的彩霞。他知道自己已經欠了豐逸軒很多,可是自己一點也還不起。即使自己有能力還,但是豐逸軒要的不是這些,而是自己的一顆心。
我本已沒心,何來給予?
隱月委婉的說:「王爺,天色已晚。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豐逸軒站了起來,眼睛直盯著隱月,微笑的說:「隱月,那我先回去,明天再來看你。再見。」雖然自己並不想離開,但是豐逸軒不願意違背隱月的話。他走出月琴室的大門回過頭,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隱月臉上淡淡的憂愁,很想幫他撫平。
傍晚黃昏,夕陽西下。豐逸軒和隱月說了聲再見就離開了映月樓。
他沒想到自己的那一聲再見,就真的再也不能見麵。
昔照送走了豐逸軒,回到了月琴室,看見公子倚在窗邊,望著天空中的一輪半彎的月亮,心裏一陣惆悵。他不知道公子看著夜色中的月亮,想的是什麽。可是他的表情卻那麽的傷感,讓人看到也會為之心痛。
為了讓公子不擔心,昔照咧著嘴,開開心心的說:「公子,我回來了。」
隱月回過神,轉過身,收回剛才的深情笑了笑說道:「昔照,我想出去散散步。你願意陪我嗎?」
昔照點了點頭。
隱月自從受傷再也沒有走出了月琴室。平時想出去,可被豐逸軒攔著自己,還說身體還沒好,不能隨便亂動。現在他走了,隱月當然要出來好好的走一走,呼吸一下外麵的新鮮空氣。悶在屋子裏麵已經十來天,難受死了。
夜色濃重寒風起,月白牙彎燭影搖,風香露重梨花濕,草舍無燈愁未入。
喧囂過路行人斷,歡聲笑語尋樂處,柳葉飛絮卷殘煙,海棠錦繡壓春色。
走著走著,在半路的拐角處跑來了一個人,撞了一下昔照。
「啊……疼……」昔照摸著額頭,抬起頭,吃驚望著來人問:「罄持,你怎麽在這裏啊?」
罄持擺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地說:「昔照,假如你看到卿平,別說見到我,可以嗎?」罄持左盼右顧,深怕被別人發現。
「罄持,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麽壞事?」隱月走了過去,拍了拍罄持的肩膀。
「嚇死我啦!死隱月,你怎麽在這裏?」罄持掙開隱月的手,不滿的瞅了瞅隱月,「總之,你見到卿平,別說見到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