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把身體養好,你才會有精神來束縛我,禁錮我。”
“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想都別想。”
“恩 ,我知道。”
98、認識你,我從不後悔 ...
“凱瑟琳……凱瑟琳……醫生……醫生……凱瑟琳……凱瑟琳……沒事的,沒事的……”緊緊的抱著凱瑟琳,雙手顫唞的擦著不斷從凱瑟琳口中湧出的大量鮮紅液體,可是那液體就好像是壞掉的水龍頭,不管自己如何擰也擰不緊的嘩嘩的流。
“艾麗絲……你……你是……是在……為我哭嗎?”凱瑟琳艱難的擠出不成調的詞。
“是是是,我是為你哭,為你流眼淚,所以,你不可以辜負我……嗚……”淚水流進嘴角,鹹鹹的澀澀的,一如自己此時的心情,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凱瑟琳明明還好好的怎麼會吐血呢?怎麼會……
“艾麗絲……我……我好開心……你會為我……為我哭……為我流眼淚……”凱瑟琳伸手撫上艾麗絲麗淚流滿麵的容顏,毫無血色的慘白唇角扯開一個慘淡的弧度。
“別說話,你會沒事的……會沒事的……”伸手覆在蓋自己臉頰上的溫度,淚眼朦朧的搖頭。
“艾麗絲,我愛你,我愛你,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溫度,我不想離開你,一點也不想……”
“好,不要離開我,不離開我……”心,好痛,好痛,好像被劃上數不清的痕跡之後再扔進滾燙的油鍋裏翻滾。
“艾麗絲……你有……有沒有……恨過我……”心中仿佛被鑽土機鑽研著,支離破碎,血液仿佛被冰凍般,透著刺骨的寒意,偏偏口中不停的嘔吐著腥紅,一麵冰一麵火的交*融著,讓凱瑟琳全身虛脫不已,卻仍然不斷的從口中問出壓在心底多時的疑問。
“沒有,從來沒有恨過你……沒有……”
“咳咳……那真……是太……好了……”凱瑟琳氣若遊絲的模樣讓自己驚恐不已,緊緊的抓著凱瑟琳的手,好怕,好怕凱瑟琳會放開自己。
“你不要說話,會沒事的……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們現在就去醫院,醫生會有辦法的,會有辦法的……”一手抓著凱瑟琳不放一手撈起身後矮櫃上的電話。
“別……別打了……這次……這次我撐不過了……拖了這麼多年……我累……累了……你……你讓我睡……睡個安……安穩覺……好……好不好……”自從她發病以來,都在這種漫無邊界的折磨中痛苦的掙紮,徘徊,從未睡過一個好覺,身心疲倦,為了艾麗絲,努力的接受多的數不清的針孔插在身上,隻為求得有一天那個煥然一新的站在艾麗絲的麵前,現在,嗬,沒有希望了,她也不想離開艾麗絲,現實卻是這麼的殘酷…………
“不準,不準你睡,聽到沒有……不準……”
“艾麗絲……我好……好自私,為了私欲……而讓你……痛苦……對……對不起……”
“要跟我說對不起,就養好身體再說……”撥打電話的說沒有停頓,甚至有點顫唞……
“艾麗絲……艾麗絲……”從沒示弱的鳳眸中徒然滑落幾滴晶瑩的淚珠,讓凱瑟琳本就慘白的容顏更是顯得讓人憐惜。
“我在這……我在這……”
“心……好痛……”血液仿佛停滯般,沒有一點流動的跡象,吸入心肺的氧氣感覺越來越稀薄,卻不停的大喘,就宛如缺氧的魚,垂死掙紮。
“布雷特醫生,凱瑟琳病發,快找救護車,我現你5分鍾內出現。”“哢”的甩上電話。
“沒事的……沒事的……”抱著渾身顫唞的凱瑟琳不停的呢喃。
“嗬嗬……這是……老天爺給……給我的懲罰……這些……都是……我的報應……”凱瑟琳的手抓著愛麗的衣服,艱難的吐字,卻仿佛被壓了千斤頂般重的哆哆嗦嗦。
“不是的,不是的,凱瑟琳的內心比誰都溫柔,良善,老天不會這麼殘忍把凱瑟琳帶走的,不會的……”嗚吟聲嘶啞的從口腔中溺出,帶著濃重的悲哀色彩。
“艾麗絲……你一點也沒變……即使我這麼過分的……對待你……你亦然秉性相對……我……我……咳咳……”
“別說了,別說了…………”搖頭,低聲哭泣,不希望凱瑟琳把精力放在那些無謂的事情上。
“艾麗絲……你……你有沒有……後悔……後悔認識我……”自從認識她以來,她一直給艾麗絲帶來無盡的煩惱,搞得艾麗絲痛苦不已,幾度想用死來逃避,現在想起來,她真的是罪大惡極,如果那時的艾麗絲和她來個魚死網破,真的發生任何的不堪,她該怎麼辦…………
“不後悔,我從來都沒有後悔過,你知道,我做事從來都不後悔的,所以,你絕對不可以做出讓我後悔的事,聽到沒有,聽到沒有……”
“我很慶幸可以認識你……真的很慶幸……”凱瑟琳現在基本上是有氣出沒氣進,隻能張大嘴巴不斷的吸氣,希望可以吸多點氧氣,卻,隻是徒勞無功……就連說話也是用盡心力硬擠出來的,這樣,隻會加重身體本就負重累累的傷害……把自己逼近死亡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