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淡笑道:“就你嘴甜。”

太妃就算嘴甜,太後也不待見她的話,還懷疑她是故意挖苦來的呢!曆來婆婆都不喜歡兒媳婦兒,尤其是兒子太喜歡的兒媳婦兒,太妃喜歡烏雲珠那是例外中的例外,主要是因為烏雲珠把宮妃們比了下去,現在太妃看著孫子隻親他娘,對烏雲珠也有些不待見了。

太後最是慈眉善目的,兒子喜歡的她表現得也很喜歡,比如當初的佟妃,又比如現在的珍貴妃,而這珍貴妃又是個孝順能幹的,現在雖說管著後宮的事兒,但事事小心,一有大事兒就來請教太後,從沒越過皇太後去。在宮裏對那些宮妃們也是事事周到,周到到那個妃子生了病,她都是一天三四回地去瞧,遇著資曆比她老的,比如前皇後,現皇後,一旦有了病,她直接前去照料,比多少個丫鬟都好用的。待宮裏的事兒一閑下來,就來慈寧宮伺候著,太後見兒媳婦兒孝順,也就受了,反正是兒媳婦自己天天往這兒跑,又不是她讓她來的。

博果爾去見了皇上,二人也沒多少話說,博果爾性子粗放,倒也沒什麼,但是順治卻有些放不開,上次自己那番狠狠地刺激了博果爾,現在想來也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又想到,自己把心愛的女人都讓給博果爾了,說些狠話算什麼,於是,又淡定了,隻是,也沒什麼話要說,無非是問些牧馬的情況,重新讓博果爾回督練營,以後好生辦差的事兒,博果爾一一應了。

見完了皇上,博果爾又去拜見了太後,正好跟離開的珍貴妃打了個照麵,博果爾同貴妃娘娘見了禮,心下總覺得幾分熟悉,隻不過他生性大大咧咧,想不起來也就算了。見過太後之後,太後倒是真心疼他,拉著手說了半天話,也問到烏雲珠和孩子的事兒,太妃道:“喲!姐姐,你不知道,我這麼些年,就沒見過這麼鬧騰的小東西,這孩子啊,離了他娘就哭,拿著酥糖逗他走路,一急了就爬的突突的,那叫一個快,今兒一早起來就哭鬧,除了烏雲珠,誰都不給抱,怕進宮來衝撞了您,才沒敢帶來呢!”

太後笑道:“這麼大點的孩子,能衝撞得了什麼,小孩子都是調皮的,調皮好,身體好的孩子才調皮呢!妹妹倒是好福氣。博果爾這趟回來,也跟兒子好好處處,免得這麼久不見生分了去。”說完這話,卻臉色不好了,宮裏都知道,皇上獨寵珍貴妃,別說阿哥們的娘,就是阿哥們也不待見了,好像不是他生的似的,若說父子生分,再沒人比皇上和阿哥們生分了。隻是太後畢竟是太後,麵色馬上又轉了回來,微微笑著說話。

博果爾道:“皇額娘教訓得極是,我這回回來,孩子也不認得我,阿瑪也不會叫,很該回去多同他玩。”

太後道:“你也別急,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你天天陪著他,他自然知道你是阿瑪。”

提起兒子,博果爾也高興,小東西雖然不認得自己,可是長得虎頭虎頭白白胖胖的,看著就讓人高興。

太後是多少年的人精,哪有不知道博果爾的心思,因道:“博果爾年紀也大了,眼看著又快選秀了,皇額娘給你指個側福晉怎麼樣?你喜歡什麼樣的?或者,看上什麼姑娘了,都給皇額娘說說。”

一提起旁的姑娘,博果爾就想起來草原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