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想,就像看到咱們的兒子一樣。”
明珠聽了這話,真想一個耳刮子扇上去,尼瑪竟用兒子來威脅我!可是自己決計也不能這樣等死!宮鬥什麼的她不在行,可是看如今的模樣兒也沒法回去請教太妃。心裏回轉幾個來回,也算有了一番計較,天下就你會賣柔弱麼。狠狠攥了攥拳頭,大力用指甲戳著自己手掌——唉喲,疼死了,一定流血了!再抬頭時眼中含淚,咬著嘴唇哀戚地看著皇上,頭以一種幾不可見的幅度搖頭。
福臨又開始糾結了,珍貴妃的病,他也明白幾分,可是,烏雲珠也是他曾經的愛,如今在自己心裏還是像洛神那樣的存在一樣,若是烏雲珠的孩子出了事,恐怕她會傷心死,再者,博果爾和太妃那裏也不好交代。愛妃果然是病糊塗了,可是他也不忍心讓愛妃傷心。再抬頭時看到烏雲珠的樣子,心中更是軟了幾分,可是也不好開口駁了貴妃的要求,因柔聲道:“烏雲珠,你覺得呢?”
明珠用一種近乎哽咽地聲音道:“貴妃娘娘看中,本是烏雲珠的福分,可是,臣妾家中的幾個孩兒,性子跳脫,在府中的時候每日裏都是雞飛狗跳的,若在來了這裏,衝撞了娘娘他們如何擔待得起,到時傷了娘娘,便是傷了皇上的心,臣妾也不能不責罰孩子,可是臣妾實在是——,皇上,求皇上開恩,臣妾不敢影響娘娘養病。”
福臨見烏雲珠慈母情態,心中也歎了一聲,因道:“既然如此,這事兒就算了,愛妃,你好好養病,別想些有的沒的,養好了身子要多少孩子沒有?”
珍貴妃能在宮裏混成這樣,決計不是不會看人眼色的人,見福臨情狀,已知福臨對烏雲珠並未忘情,這也是好事兒,他日,等自己回到烏雲珠身上,這情分更是能幫自己重新回到皇上身邊,因深深歎了口氣,用泫然欲泣地眼睛看著福臨:“皇上,是臣妾太過⑧
太妃把穆爾登額交給孝莊抱著,淡笑道:“姐姐過獎了,我哪裏有這本事,都是他額娘教的,他額娘啊,寵孩子,半刻也不離開幾個孩子,孩子們呢,有額娘陪著習慣了,別的時候也罷了,隻是這吃飯必得要他們額娘喂,額娘不在,就哭著不肯吃,可憐我們小石頭和甜果兒,”說到這兒,太妃拿了帕子拭了拭淚,“中午奶娘喂也不肯吃奶,哄著睡覺吧,看不到他們額娘也哭,就連穆爾登額,雖略微懂事了些,可是見著弟弟妹妹哭,也哭個不停,姐姐,你也是做瑪嬤的人了,你也知道,看著孫兒們哭,咱們當瑪嬤的心裏不好受啊,”說著,還真滴下兩滴淚,“姐姐,我好不容易看著兩個小的哭累了睡著了,我就帶著穆爾登過來跟您討個恩典,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孩子要額娘要的……”
穆爾登額聽著好多次額娘,四處轉頭找額娘,卻找不到,又看到瑪嬤哭,也跟著哭了起來:“額娘,要額娘,瑪嬤,要額娘……”一會兒的功夫就哭得稀裏嘩啦的,太後哄了半天就是哄不好。
太妃又道:“姐姐,我跟您求個恩典,我也知道入侍是祖製,可是孩子見不著額娘不吃飯,睡覺也是哭累了睡過去的,姐姐,您要是不嫌棄我老了,就讓我替他額娘入侍吧!我好歹也是這麼多年伺候過先帝爺的,也把他額娘多了些經驗。”
孝莊聽著太妃演完這一段,勾著唇冷笑了一聲,放下哭鬧不休的穆爾登額,對蘇嘛拉姑說道:“蘇麻,去瞧瞧,誰把烏雲珠叫到宮裏的?上回咱們貴妃不是說,體恤烏雲珠家中有孩子照顧,不讓入侍的麼?”
蘇嘛拉姑出去問了一聲,不一刻的功夫就回來了:“啟稟太後,是珍貴妃的意思,福晉也正在承乾宮伺候著呢!”
太後冷笑道:“又是她!”上回害得我的玄燁還不夠,還想拉幾個墊背的,她本就不喜珍貴妃獨寵又打玄燁的主意,因此,她雖不滿太妃來鬧騰,卻也樂意賣太妃一個好,便道:“去承乾宮,就說是我的懿旨,博果爾家的小阿哥在慈寧宮哭著要額娘呢!宣烏雲珠到慈寧宮。蘇麻,你親自去,珍貴妃最是賢良淑德,萬不能忍心看著孩子哭著要額娘。”
過了一會兒,蘇嘛拉姑回來了:“啟稟太後娘娘,貴妃說,說,現下她身子不爽,不能來給太後娘娘請安,等她身子好了,定然會帶著董鄂氏來給太後娘娘請安!”
太後冷笑著對太妃道:“喲!看來這貴妃娘娘可是跟你家烏雲珠對上了,罷了,咱們親自去瞧瞧。”
27、第二十六章 護子 ...
太妃是來帶兒媳婦回家的,本來,若是她自己來,她是很樂意去瞧瞧熱鬧的,可是,現在她帶著心肝孫子,就有些猶豫了,珍貴妃得的很可能是天花,穆爾登額就算再健壯,那也是小孩子,萬一過了病氣,那可不是玩的。
太後看著太妃,哪裏不知道她想什麼,因笑道:“怎麼?承乾宮還成了龍潭虎穴不成,也有咱們貴太妃不敢去的地方,還是,看上哀家的慈寧宮不舍得走了?”
太妃愣了一下,卻也知道恐怕非要自己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