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死嗎!”憤怒夾雜著濃濃的醋意,可是卻已經來不及阻止季如梵香消玉殞了。
“袁一恒,你這個魔鬼!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這也許是季如梵離開這個世界前的最後一絲殘念。
也許是怨念過重,又或許是老天爺都看不過眼袁一恒這樣的人奸計得逞,為非作歹卻無人能治。季如梵恍恍惚惚地又醒了過來,滿身冷汗的她,喉嚨澀啞,剛發出微弱的聲音,便被蜂擁而至的人給驚著了。
定睛一看,離自己最近的,竟然是自己的貼身宮女璿兒。視線一轉,都是自己宮裏的熟悉麵孔,耳邊傳來的,是父皇的聲音。
“梵兒啊,你總算是醒了!”父皇的聲音聽起來是那樣的親切,竟讓季如梵恍如隔世。
“父皇?”季如梵並未忘記之前的慘象,可是現在眼前的父皇,雖然臉色有點憔悴,但整體精神還是很不錯的。
“禦醫,你快來看看,裕公主好像還沒恢複清醒。”皇帝愛女心切,見自己的女兒看到自己,眼神卻這麼複雜,而且還疑惑不定地這樣叫自己。
“啟稟皇上,裕公主脈象穩定,顱內也沒有積血的跡象。應該是昏迷已久,要完全恢複清醒還需要些時日。”禦醫又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確定季如梵並沒有因為墜馬而損傷到腦子。
“那這手腕上的傷怎麼處理?”皇帝心疼地看著季如梵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左臂,又給禦醫出了一道難題。
“這,皇上,裕公主墜馬之時,抬手擋住了馬蹄的踩踏,才保住了性命與容貌。隻是這手上的傷,恐怕短期內難以根除。”禦醫說這話時,戰戰兢兢,既因為皇上有多疼愛裕公主,滿朝皆知;也是因為著實心疼裕公主,細皮嫩肉的,要遭受這份痛苦。
“父皇,我沒事,別擔心。”季如梵終於回憶起這個場景了,她為了馴服鄰邦進貢的戰馬,不顧勸阻親自上馬,結果幾鞭子下去,自己被烈馬狠狠地教育了。
待皇帝終於放心離去,季如梵吃力地抬起自己的左臂,看著厚厚的紗布繃帶,││
“父皇,前陣子兒臣昏迷不醒的時候,夢中就常常出現一個人的身影,是那個人不斷鼓勵,才讓兒臣有足夠的毅力蘇醒過來。所以兒臣認為,那才是命定的人。”季如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到這麼一個頗為牽強的理由,卻偏偏說動了皇帝。
身為帝王,對於這種冥冥中注定的事情看得很重,尤其相信天命。身為皇家子女的季如梵既然能有這樣的奇遇,並非絕無可能。畢竟他們季家的人,身上都流淌著天家的血脈。
“那,梵兒準備怎麼做?”
季如梵笑了一下,聰明的她一聽父皇說這話,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接著她便認真地對父皇解釋起來:“父皇,此事兒臣還沒有十足把握,必須要親自去見到那人才能確定夢中的感應究竟是真是假。故而現在也不宜發皇榜全天下招募,恐怕這樣會令忠遠侯府不滿。”
皇帝聽著連連點頭,不時還滿意又寵愛地看女兒一眼。不愧是自己最喜歡的公主,言行謹慎,又聰明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