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

“在見到你之前,我本以為我裝傻子,還挺像的。”褚之遙喪氣地低下頭,她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了,還能有比她更傻的嗎?

“你該知道,有個詞,叫做大智若愚。”閔玉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嗯?大智若愚?閔大夫,你是讓我表現得很聰明嗎?”褚之遙抬起了頭,不解地望著她。

閔玉樂嗬地拍了拍手,歎道:“沒錯!你自以為自己很聰明的時候,其實就是最傻的時候。你可以嚐試著表現得特別、格外聰明!”

褚之遙當然聽出了閔玉話裏的玩笑之意,但也著實給了她啟發。一味賣傻的確難辦,她也沒有更多的伎倆確保可以一直唬弄到別人。要讓她整天動不動就這樣不顧儀態,吵吵嚷嚷像個孩童,她也覺得結局隻會是被爺爺關在房裏。

要是真被當成這樣的傻子,那她別提報仇了,恐怕連揭穿傅以晴真麵目的機會都沒有。到最後,她那個財大氣粗,在南城幾乎能隻手遮天的爺爺,說不定還會把這個蛇蠍新娘子硬塞到她的房裏。反正那時候她已經是個傻子了,誰也不會再聽信她的話,自然無法要求傅以晴遵從此前的約定。

“閔大夫,爺爺那裏,還請你替我圓過去。至於如何做好一個傻子,我會認真想想的。”褚之遙送閔玉離開前,再次提醒她在爺爺麵前務必配合她演戲。

褚老爺自然是不願意丟這份臉麵的,自家的寶貝獨苗孫子竟然在成家立業之前就變成了神誌不清的人,這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成了整個南城的笑話。那些生意場上的競爭對手,指不定在背後要如何嘲笑褚家了。他一把年紀,獨子對生意毫無興趣,娶了個誌趣相投的妻子便開始四處遊曆,結果遇到匪徒遭遇不測,好在還送回了這一根獨苗。怎知褚之遙成親前突然得了這樣的怪病,讓他難以淡定。

南城近日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裕公主季如梵終於說服了父皇,微服出巡,親自南下,來尋覓那個也許根本不存在的駙馬。但是南城是季如梵必須來的地方,無論這裏到底有沒有她的真駙馬,因為南城是整個南疆的貿易中心,無論是陸運,還是海運,南疆的大宗買賣幾乎都是在南城裏完成交易的。而上萬匹的頂級戰馬交易,自然不會有除了南城以外更好的交易地點。

“小姐,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買下了三處宅子。”季如梵很謹慎,雖然保持得很低調,但還是以防萬一,在南城置辦了三處宅院。

“地契都辦理妥了?”季如梵對於這些生活瑣事自然不會親自出麵,但還是怕璿兒沒有出過宮,經驗不足。

“小姐放心,全都辦理妥當了。位置幽靜,大小也適中,最主要的,是它們的賣主都是大戶人家,不會有什麼糾紛。”

“嗯,地契拿來我看看。”季如梵其實在宮裏也隻是知道這些基本流程,但自己買賣房屋倒是頭一回。說實在的,她也挺好奇這民間地契的。

“褚之遙,傅明淇。”看著地契上的簽名,季如梵若有所☆

褚老爺也知道這事不能完全怪責管事們,畢竟是他自己發話了,要給予褚之遙充分的決策權。不過這兩處產業自從三年前從蔣家商鋪收過來抵債後,也就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買家。但也不能就此荒廢了宅院,要不然有購買能力的買家是看不上這樣的舊宅的。

“之遙有沒有說是因為什麼才賣了這個價錢?”褚老爺稍稍緩了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

“小少爺說,這兩處宅子一直壓在手裏,也沒多少賣家來詢價,商號還要不斷付出銀兩維修打點,不如趁著有人想買,一起脫手。”林管事倒是實話實說,雖然這樁買賣做的並不算太劃算,可是也不是毫無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