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警力本就不夠,這麼一調過去幫忙,村裏就沒人了。
景書把手機扔到一邊,看著床上還是昏迷的少年,想了想,還是決定趁此時間先再給他換個藥,之前的繃帶已經全部被血浸染了,不換的話容易感染。
剛開始把人背回來後,她簡單看了一下少年的傷口。
腰側被捅了一刀,腹部也被捅了一刀,這倆都是人體十分脆弱的地方,簡單的止血起不了多少作用。少年看上去失血過多,如果不趕緊輸血,恐怕人就沒了。
但是村上的衛生站哪裏有條件去存血包啊,再說都還不知道這人是啥血型的。
所以她隻能簡單給人包紮一下。
除了這兩處,身上還有許多的擦傷和刮傷,像是從山坡滾落下來時弄得,林子那邊正巧是一個坡,難怪他會躺在草叢裏,應該是從那個破滾下來後滾進去的。
上坡以後穿過林子是大馬路,一般會有運輸貨車從那裏經過。
簡單一推斷後,景書大概明白了這人到底哪兒來的了。
“唉……這倒黴孩子啊,挺有緣分。”她搖搖頭,歎息道:“跟老子當年逃命的路線一模一樣。”
是的,逃脫那百號人的追殺後,她從大馬路上直接跑進林子裏。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冷風呼呼刮在臉上,陰森嚇人,沒有一絲光亮。
當穿過樹林後,她沒注意腳下,直接一滑就給滑到了那草叢裏!
再然後,由於體力不支和傷口發炎,她暈了。
第二天一早就被李大嬸兒撿到,送到了現在住的這裏。
本來他們是考慮送自己去鎮子上的福利所的,但是現在生活的這家人沒有孩子,所以這家人跟村裏人商量了,他們想要領養自己。
於是她就莫名其妙有了一棟房,和一窩豬仔。
換完藥,景書把血水給倒掉,擦拭著手悠哉悠哉地往屋子裏走。
她今天還有事情要做,就是把剛送屠宰場送回來的豬肉給剁一點兒做成圓子肉沫,明天趕集,要拉到村上去買。
買個好價錢的話,自己的紙片人老婆就能擁有一套新的時裝了。
景書的屋子是自己改造過的,她穿越前做的是室內設計,因此裝修這一塊兒這人還是有點實力。
用最少的成本把這棟小樓給改造成了最舒適的樣子。
有空調有wifi,二層閣樓,一個字,爽!
回到屋子裏時,那股子濃鬱的血腥味散去了很多,景書很注重通風,雖然不愛收拾房間,但通風這一塊兒還是很講究。
景書推開自己房間的門,可是就在看到裏麵場景的一瞬間,女孩怔住!
床上空無一人,之前還昏迷在那裏的少年此時已不見了蹤影。
景書抿著唇,慢慢走進來,耳朵微動,仔細聽著房間裏每一處細節動靜。
她麵向床,背對著門,手裏還拿著用來擦拭自己手指的帕子。
風將門吹動,當她的後背全然無防備之時,那個拿著剪刀的少年突然從門口躥出,對準景書的脖子刺下去!
“砰!”
接著,隻聽一聲響動!
少年的身體便被反應極為靈敏的女孩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超級華麗過肩摔!
並伴隨著女孩一聲極具李小龍年代感的——“啊打!~~”
“咚!”
少年又直接被景書給扔回了床上!
付以:“……”
剪刀也被奪走,孤注一擲的攻擊,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