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讓喝,所以這會也心癢。忍不住說:“娘,我也是個男人,應該和爹還有祖父他們坐在一個桌子吧。”
對麵的紀啟殊立即響應了他的話,“就是,憑什麼哥哥他們能坐過去,我也要坐過去。”
紀啟殊和章漾兩人都是小兒子,性子難免有些跳脫,再加上老侯爺平日裏又寵著他們,所以這會什麼話都敢說。
“老實吃飯,要不然罰你寫一百張大字,”章茹鳳眼一斜,陰惻惻地說道。
安郡王府裏,那是慈父嚴母,章茹時時以沈如誨為榜樣,以鼓勵他們向厲害的表哥學習。以至於紀啟殊對這個早已經沒印象的表哥,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這會章茹一瞪眼,他骨頭立馬就酥了。
章漾一看他軟了,立即又要說話,結果話還沒開口,就聽對麵的沈長樂突然開口道:“漾表哥就和咱們一塊吃吧,喝酒會頭疼的。”
“你看看,連妹妹都知道,喝酒會頭疼,”徐氏立即順杆子說道。
章漾看著她,最後抿了抿嘴巴,這才說道:“好吧,那我還是和你們一起吧。不過下回可不行啊,我是男人。”
結果這一句鄭重其事的,我是男人,惹來了滿堂哄笑。
☆、第36章 氣急敗壞
待用了晚膳之後,老太太便讓徐氏領著沈長樂去歇息,她今日舟車勞頓,也該早些休息。至於旁邊那一桌,倒是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而沈長樂也確實累了,雖然今日在車子上休息了不斷時間,可到底坐了一路的車子,身上酸痛。徐氏立即起身,伸手牽住沈長樂,低頭衝著她溫柔一笑:“舅母,早就把你的院子給收拾好了,離舅母的院子不遠,若是有什麼東西缺的,就立即遣人來告訴舅母一聲。”
“謝謝舅母,”沈長樂低頭一笑。
她知道舅舅是世子,所以舅母的院子肯定是極大且位置好的,若是在舅母旁邊的院子,怎麼瞧著都不會差。沈長樂前世雖沒有在濟寧侯府長住,不過總還是會偶然過來住住,不過那會她總是在老太太的院子之中住著,如今反倒有了個獨立的院子。
徐氏拉著沈長樂的手,兩個提著宮燈的丫鬟,在前麵照著路。因為此時天色已晚,所以徐氏也隻是撿了重要的地方說了一通。待說到她一個人住的時候,徐氏忍不住問道:“長樂要單獨住一個院子裏,可會害怕?”
“舅母放心,我不怕的,”沈長樂搖了搖頭,她抬頭衝著徐氏揚眉一笑,“我在家中也是自己單獨住一個院子裏的。”
徐氏自然是知道的,瞧著小姑娘歡快的臉頰,也不由有些心疼。這麼小年紀的孩子,正是窩在娘親懷裏,鬧著要和娘親一塊睡覺的年紀,她卻單獨住在一個院子裏,要自個管著銀子,打賞下人,還要管教丫鬟和婆子。
“你如今住在這裏,就是自己的家,可千萬不許和舅母客氣,”徐氏親熱地說。
“我知道啦,舅母,”沈長樂牽著她的手,腳上輕鬆地猶如踩在棉花團上。
等到了蘭亭院時,沈長樂一聽這院子的名字,立即驚訝地有些說不出話。顯然這院子的名字,讓她不禁想起遠在江南的葉蘭亭。他確實像他所說的那般,給自己寫了不少的信。隻是她借口自己不會寫字,讓二哥哥在回信的時候,跟葉蘭亭說了一聲。
所以兩年來,沈長樂一封信都沒有回給他。
沈長樂還尤記得,他在信中的每句話,都寫上了他一直記得對她的承諾。
對於葉蘭亭的熱情,沈長樂隻能沉默以對,隻盼著這一份年少時的情誼,會隨著時間慢慢地消散。
徐氏領著她進去,方一進院子,就看見門廊下麵站了不少丫鬟,她打量了一眼,為首是個生臉的丫鬟,而她的三個丫鬟則站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