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更別提還拿到別人麵前說了,沒得丟了家裏的臉麵。”

這話雖然把喬嫣氣得夠嗆,不過回來之後,她還是把事情告訴了沈長樂。她知道自己在家中的份量,不如她這個三姐姐來地重要。這種流言蜚語,可實在是傷害姑娘的顏麵,因此她不想自己幸幸苦苦在女學裏的努力,就被這麼幾句話給破壞了。

她當然知道那日落水的是誰,沈蘭上車的時候,衣裳都換了一身。她可是瞧清楚了,那衣裳就是沈長樂的。在加上那日宴席上,沈長樂和沈慧兩個人消失了那麼長時間,她便該猜到肯定會有事情發生。

至於沈長樂在聽到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魏燕生走漏了消息。舅舅家的下人肯定不會傳播這樣的謠言,因為依著她舅母的管家手段,濟寧侯府的下頭可不敢傳這樣的謠言。

可是魏燕生瞧著也不像是這樣的人,況且她舅母也說過,舅父已經親自和他談過了。就算她懷疑魏燕生的人品,可是在那樣的情況之下,魏燕生也不可能傻到會得罪濟寧侯府的。所以她懷疑那天,有別的人撞見了那一幕。

沈長樂不由吐了一口氣,本來沈慧的事情,就已經足夠讓人生氣了,如今還又弄了這麼一出。隻是她此時還不知道的是,她那個自以為是的叔叔,居然會用自己庶女的庚貼代替了長女的。

而她更不知道的是,長輩們也已經因為這件事,而被驚動了。因為昌平侯夫人親自帶著庚貼過來,拜訪了老太太。

“按理說,這件事本該私底下解決的,可是我今個才聽說了一件了不得事情,所以一時憤慨之下,也顧不得規矩,隻能求老太太您給我做主了,”昌平侯夫人臉上掛著笑意,隻是那笑意帶著幾分冷,瞧著有些似笑非笑的意⑩

昌平侯夫人帶著滿身的茶水漬出來的時候,將伺候她的婆子嚇了一跳,慌亂問道:“太太,這是怎麼了?”

“沒事,咱們走,”她沒管身上的水漬,匆匆領著丫鬟就出門去了。

而此時,東梢間中依舊還是一片安靜,隻是羅漢床上的一邊躺著一個茶盞,玉色席麵上鋪麵了灰褐色茶湯,而沾著水漬的茶葉更是隨意地灑落在桌子上和涼席上。這混亂的一邊,本是昌平侯夫人所坐的地方。

秦嬤嬤在老太太身後,伸手在她後背輕輕地拍了拍,似乎在安撫她。不過老太太胸口不停起伏,臉色陰沉地可怕。秦嬤嬤也是好些年,沒見過老太太發這樣可怕的怒火,可見昌平侯夫人的那話實在是惹怒了她。

“這個惡婦,”半晌,老太太的口中吐出冷冷地兩個字。

秦嬤嬤微微垂著頭,不過手上撫背的手還是沒有頓住。待過了一會,她才輕聲說道:“老奴把這裏收拾一下吧。”

老太太疲倦地揮了揮手,示意她去收拾。

方才昌平侯夫人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老太太幾乎是在瞬間就明白她的意思,隻是她想都沒想,便將手中的茶盞潑了過去,茶葉和茶水兜臉澆了過去,看地她心裏可真是一陣痛快。

老太太一輩子要強,到老了之後,脾氣才溫和了起來。可是麵上這等毒婦的時候,這心裏的一把火燒起來,倒是不管不顧起來了。不過她瞧著對麵羅漢床上的茶碗,又想起那個昌平侯夫人滿臉茶葉梗的狼狽模樣,這心裏頭總算是舒坦了一些。

隻是她瞧著桌子上的庚貼,又冷冷地哼了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而此時昌平侯夫人簡直是丟盡了臉麵,她出門之後,自然遇上不少沈家的奴仆,這些人在瞧見她身上的狼狽時,露出的震驚,幾乎將她氣地當場就要發怒。此時坐在馬車上,身邊的丫鬟趕緊用帕子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水漬,還有衣裳上的茶葉梗。所以就算她沒說,但旁邊伺候的人,都能瞧出來,她這是被人潑了茶水。

隻是那個屋子裏,能潑她的,也隻有一個人。不過這些話,也隻是放在心裏想想就是了,這些丫鬟誰敢真的擺在臉上啊。

待昌平侯夫人到府裏之後,也沒立即從車裏下來,而是讓人趕緊準備轎子過來。待轎子過來之後,她才又坐上轎子,這才避免自己狼狽的模樣,出現在自家下人的麵前。

隻是她進了屋子換了一身衣裳後,才重新坐下,恨恨地說道:“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老太太是真的都生氣了,那個昌平侯夫人貪心不足,居然還敢問她的長樂。就算她家那個二兒子沒有出現這等齷蹉事,都夠不上她的長樂,更別說如今連屁股都沒擦幹淨呢。居然還敢打著娶長樂的心思,她是真的覺得自己會為老二家那點事情,就受了她的威脅不成?

若是今次是別人家,昌平侯夫人或許還真的能成功。畢竟一個嫡女換一府姑娘的名譽,倒也不算太吃虧。可是老太太是誰,沈長樂又是誰啊,老太太自小就那麼疼她,又怎麼可能會因為沈令昌的一個愚蠢決定,就把沈長樂往火坑裏推。

更何況,就算這事真的宣揚出去,頂多就是衛國公府丟臉罷了。到時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