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痛感卻讓李特安下心來,他看著男人的臉龐,他要告訴金英雲自己愛過他,並且一直愛他,一直在等他。
金英雲二話不說把李特拽到房裏,大力甩到床上。
“英雲…我有話要說。”李特在床上支起身子,認真的看著周身充斥著怒氣和醉意的男人。
“李特,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金英雲冷笑一聲,撲過去堵住李特的唇,不給他絲毫說話的機會。男人撕扯開自己的衣服,扣子掉在地上。
李特掙紮起來,他不能讓事情這樣循環著發展下去,他要跟金英雲交流,要告訴他自己的想法,告訴他自己並不是逃走,隻是在那個盛滿兩個人昔日回憶的操場,等著他。他拒絕著金英雲的吻,雙手撐住男人的肩膀,試圖將他推開。
男人哪肯就這樣罷手,他死死的按住李特,懲罰似的在他的屁股上拍了幾巴掌。隨即大手又掐了上去,從屁股到腰,直到大腿,都被男人掐的青一塊紫一塊。
金英雲用唇吮xī著,啃咬著,逼迫李特發出呻[yín]。李特全身發燙,空置的心靈和身體突然渴望著被這個男人撕裂、被他搗毀。
“李特,就算你想離開,你的身子也已經離不開我了。除了我,還有誰能滿足你,還有誰能讓你興奮?金希澈麼?哼,他根本不行!”金英雲的話像是冰雹一樣砸在李特身上,弄的他又冷又痛。
李特這才明白,原來無論金英雲做什麼,都是在給自己懲罰。他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隻是迫不及待的想羞辱自己。金英雲夾雜著酒氣的氣息,幾乎將李特的心髒擠壓的無法呼吸。
金英雲肆無忌憚的揮霍著李特的愛,仿佛以為自己真的能一輩子占有他。他隻是不知道,這些年,是李特把這段感情縫縫補補,始終不願意離開他。
李特開始看不起自己,他依然是一個囚犯,做僾不過是金英雲給他眾多刑罰中的一種,可是他居然偶爾會恬不知恥的覺得享受,居然會曲意奉迎,居然…還天真的對這個男人懷抱希望。
他咬住下唇,承受著金英雲驚濤駭浪般的撞擊,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心冷了,再多的挑逗也勾不起他的欲火。
金英雲嘲諷的挑起眉毛,“李特,你怎麼一點兒情趣都沒有?連取悅男人都不會麼?你到底還能做什麼!”
李特的心被金英雲帶著醉意的話狠狠捅了一刀,這話在他腦裏炸裂,也撕毀了他所有對過去的留戀。
金英雲反手在他的屁股上啪啪打了幾巴掌,李特的[tún]瓣輕輕顫唞著,他已無淚,卻比哭的聲嘶力竭更讓人心疼。
看著他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金英雲更是不悅,大手鬆開他的身體,“看來…我得找個人好好教你。”
打了個酒嗝,金英雲搖搖晃晃的撥通了電話,粗聲粗氣的喊著,“CeCe,給我送個妞兒過來!要技術好的!…行,就她吧!”
那女人很快就來了,濃妝豔抹,身上滿是廉價的香水味。金英雲叫李特看著他,看著他和那個女人共赴雲雨。
李特看著他們,卻又看不見他們,心裏一陣絞痛,他的眼神穿越他們,看到了很多往昔。
李特手腳冰冷。英雲,是不是我的絕望,才堪配得上你的絕情。
死心是很難的一件事,就像是一場宣判,你知道了結局,但不肯相信,反反複複求證,希望能得到一個不同的答案,到頭來才知道那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李特以為隻要默默承受,以前的那個金英雲就會回來。那個給他灰暗的生命帶去陽光的男人,就會回到他的身邊。但是他錯了,三井會的會長隻是一個有著金英雲麵孔的魔鬼,一點點蠶食著李特的心。
原來死心是這個樣子,會讓人覺得沒有活下去的勇氣。過去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留戀,未來也沒有什麼值得憧憬,活著…隻有傷痛。